“哈哈……”
镇北侯的癫狂笑声,在皇城上空激荡。
七名秘卫尽皆重伤。
秦武面色苍白的毫无血色,气息极具微弱,似乎随时都会毙命当场。
黑甲卫已经死伤无数,秦二那胖子,口吐鲜血,一柄大刀杵在地上,支撑着他的身体。
秦幽也嘴角溢血,显然受了伤。
金色长剑铮鸣,对着强势无匹的镇北侯。
镇北侯看着秦武和秦幽,气势磅礴,带着无敌的气概。
镇北侯朗声道:“太上皇当年坑害忠良三千两百人,臣许良,今日择良辰吉日,请太上皇升天!”
“天圣皇朝违背祖礼,以女子为帝,混乱纲常,让皇朝没落,臣许良,请皇帝陛下退位让贤!”
接着!
镇北侯身后的十名大将,同声呵斥。
“请太上皇升天,请皇帝陛下退位!”
强大的气势,让皇族一方,似乎已经到了绝地。
秦幽却怡然不惧,目光锐利,剑气磅礴攀升。
秦武忽然开口:“女儿,父皇这把老骨头,该到燃烧的时候了,往后的路,就是你自己走!”
说完!
龙莲忽然闪现在了秦武的脚下。
国运丰隆,染在秦武的身上,让秦武神圣威严!
秦武看向镇北侯:“朕能扶你上位,也能让你跌落!”
镇北侯看着秦武通过龙莲,顷刻间已经开启了帝宫黄庭。
刺目的金光,从秦武的身上爆发开来,瞬间在帝宫中引起了某种共鸣。
阵阵神音震荡天地间,带着恐怖的威压,似乎一下子,将似乎无敌的镇北侯一行人的气势,压了下去。
整个帝宫升腾起来的莫名力量,源源不断的汇聚在秦武的身上,才让秦武拥有镇压一切的力量。
黄庭,便是这帝宫最后的屏障,也是强大的六大圣地,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几分克制的根本原因。
不过,镇北侯却怡然不惧,反而目光明亮。
甚至露出几分轻笑:“黄庭一出,似乎无人可敌!”
秦武的声音都变得威严起来,金光中的秦武,早已经褪去了病态。
举手投足之间,似乎都拥有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既然知晓,还敢以下犯上,这诛九族的罪,你当领!”
镇北侯却大笑了起来:“如果微臣没有这点把握,岂敢挑选这良辰吉日!”
“哦?”
秦武忽然上前一步。
只是一步,就已经来到了镇北侯的跟前。
一掌,似乎能够灭尽一切,压向镇北侯。
镇北侯不动如山,似乎就只是淡淡的看着秦武施展的黄庭之威。
却就在这一刻!
汇聚到秦武身上的黄庭之力,却在这一刻,突兀的阻断了。
秦武身上的恐怖神威,也如同潮水般退去,刹那间,威严的秦武瞬间掉落凡尘。
苍白病态的脸,虚弱的身体,展露无余。
脚下的龙莲,仿佛被什么东西,直接吸取了它的力量,让龙莲都黯淡无光。
“怎么可能!”
镇北侯并没有出手击杀秦武,只是如同看一只小丑一样看着秦武。
“太上皇,做错了事情,总会还的。”
秦武转头看去,他不明白,帝宫最大的一掌,开启黄庭,怎么可能被人破坏。
却在这时候!
一名身穿女子,踏风而来。
“珍妃?”
珍妃伫立在半空,眼眸冰冷的看着似乎将死的秦武。
“陛下,黄庭已经失效了。”
“是你!”秦武情绪突然激动,瞪大眼睛,但是又不敢相信。
因为这,是跟了他多年的女人。
珍妃语气淡漠:“没错,就是我,我用了很多年,终于可以短暂截取黄庭的神威!”
“你……”
秦武身体踉跄,差一点掉落下去。
镇北侯大笑道:“太上皇,众叛亲离的滋味,不好受吧,还请太上皇赴死!”
“请太上皇赴死!”
珍妃淡漠的看着秦武:“陛下,事到如今,我想问你一句话!”
“你这个逆妇,还有什么好问的,朕恨,恨当年没有捏死你!”
秦武的面色狰狞,肌肤上出现了血纹,似乎身体在崩裂。
珍妃却依旧平静:“你当年诛杀靖王府上下,可曾想过,靖王妃是我的亲姐姐?”
“成大事者,怎可妇人之仁,朕没有错!”
秦武面色狰狞,身体气机喷涌,但是身上的血纹却越来越多。
珍妃闭上眼睛,泪水却滚落而下。
不过此刻!
秦幽却闭上了眼睛,仿佛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好像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境界。
一道声音,正在她的耳边不断的出现。
“你如今距离天人三境就差半步,这半步,便是你的天人感应不够纯粹!”
“默念这句话: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
“无物,无我,无心,无灵,无声,你便虚无,以此极静之状态,静悟往复,自达天人!”
秦幽嘴角溢出的鲜血,这一刻,竟然都化作了虚无。
接着,秦幽似乎感觉,自己也化作了虚无,这里,寂静无声,空无一物,无我无他无一切。
那个声音也没有了。
她的元神,似乎也没有了。
整个世界都没有了……
正在这时候!
镇北侯,珍妃,还有许多人,都看向秦幽。
秦幽身前的金色神剑,随风飘荡。
而秦幽也似乎随风而摇曳,最让镇北侯有些惊讶的是,他竟然有一种诡异的感觉,秦幽似乎和天地融为一体了。
不用肉眼看去,光凭元神感应,根本无法发现秦幽就伫立在那半空中。
“这个时候悟道?”
镇北侯惊讶。
随即,镇北侯手一挥!
顿时,九名大将手持战戈,直冲秦幽而去。
却在这一刻!
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现在了秦幽的前方。
她平静的看着九员大将袭来,眼神淡漠,秀发在微风中飘荡。
仿佛根本没有将这九员大将放在眼里,额头上的玉角正绽放光芒。
夜辛冷淡的说了一句:“谁上前一步,血溅当场!”
九员大将的煞气,瞬间被格挡开去,更是止步半空,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墙壁,让九人无法再进一步。
夜辛忽然倒戈,让镇北侯不解。
“夜辛姑娘,你为何出尔反尔,虞娇呢?”
夜辛看向镇北侯:“我何时与你有过约定,又何来出尔反尔?”
“你和虞娇不是……”
夜辛昂扬起下巴,打断了镇北侯的话:“虞娇与我有何干系?!”
镇北侯大怒:“即使你不与我合作,又为何要帮皇族!”
“本座行事,无需与他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