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面上有些悻悻之色。
“所以，如果我实力不济，就该被这巨鸟烧死吗？”林子莀听了老者的话后，眼眸微垂，斜眼看着那老者。
“嘎嘎嘎！”许久未出声的巨鸟阿渊，在听到林子莀的话后，嘎嘎乱叫了起来，看上去情绪激动。
“阿渊，别闹！”老者转头瞪了巨鸟一眼。
林子莀将视线移到巨鸟身上，他一直很好奇，巨鸟阿渊只会说嘎嘎嘎，这老者为何像是能听懂它的话一样。
“它在说什么？”想到这里，林子莀开口问道。
老者本以为林子莀会在他见死不救的问题上做一些纠缠，没想到，他却问出了这么一句。
“呃……它说……没想到我会沦落到，求着别人学习独门技艺的地步。”老者顿了顿，还是开口说道。
“嘎！”这次阿渊说的话，林子莀是听懂了，它的意思是“对，我就是这样说的”。
“我们进去吧。”林子莀也不想再去理会那只奇怪的鸟，他看了看山洞的方向。
在这到处都被火烤着的世界，山洞里却是有丝凉意传来。
“阿渊，你太大了，就在外面等着吧！”老者回头和巨鸟说了一声。
巨鸟“嘎嘎”叫了几声飞走了。
“跟我来！”老者看向阿渊的神情温和无比，等他转过身来看向林子莀，脸上瞬间变得平静无比。
老者与林子莀一前一后走向洞口。
等离洞口近了，林子莀眉头一蹙，目光投向了山洞里面。
山洞里摆设的物件轮廓模糊，林子莀一颗心放了下来，看来这山洞并没有禁制。
他自嘲地笑了笑，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迈步向前，走入了洞内，洞内面积并不大，这里简单的摆放着一张石床，一个石凳，石床、石凳上面都落了些灰尘，显然是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我自身殒之后，残魂便进入了沉睡，是你的到来，将我唤醒了。所以这地方，我也没来得及收拾。”老者见林子莀在打量着床凳，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
“嗯。”林子莀倒并未在意，只淡淡回应了一下。
老者见林子莀没太在意，便用手在山洞的墙壁上摸索起来，他摸到一个凸起，用力按了下去。
一个石门忽地弹出，老者扬了扬手，示意林子莀跟上。
此处竟设有暗室，林子莀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
“愣着干嘛！还不快进来。”老者催促着林子莀。
林子莀顿了顿，还是跟着老者进入了暗室中。
这暗室比之外间还要大了许多。
林子莀看着暗室内玲琅满目的灵剑、灵器，眸子缩了一下。
老者自进了这间暗室起，就一直观察着林子莀的反应，见他眸子缩起，不由得更是得意了起来。
“瞧见了吗？这些都是我随手所炼，不值一提。”老者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他就喜欢看别人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尤其是眼前这个小子，之前一直冷冷冰冰，现在看到了他的杰作，不也是一脸震惊吗？
“这里有38把灵剑，25件灵器。这些随便拿出一件，都会在修真界引来风波。你随意选吧！”
“哦，对了，我这儿还有更好的飞剑。说起这两把飞剑呐！这才是花费了我极大的心力所炼，这两把飞剑可都是拥有了自己的意识。”
“如若你拜我为师，我就将这两把剑都赠予你，怎么样？”
林子莀在听到老者“拜他为师”这句话时，脸色陡然变冷。
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这让他又再次想起了他的好师尊周灵曦！
薄情寡义！屡屡毒害他的周灵曦！
“怎么？你不愿意？”老者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身上传来的威压使得林子莀轻颤了一下。
林子莀这才清楚的感受到了老者的真正实力。
这实力当真是深不可测！
就连归一派的掌门吴宏福也不及他现在厉害！
而这仅仅是老者残魂的力量！
如果这老者还活着，想必一定能号令一方！
“您既然这么厉害，为何连个弟子都没有？”林子莀顿了顿，眼眸中露出疑惑之色，他这话一出，那老者身上的气焰顿时泄了去。
老者脸上露出苦涩，眼中划过一抹惆怅：“我不是不想收弟子。实在是我这淬炼方法太过独特，至今没有一个人能够使用。”
没有一个人？
既然是没有一个人能使用。
这老者又怎会觉得他可以学好这技艺？
“您觉得我可以？”林子莀顿了片刻，将目光转向了老者的方向。
老者坐在了一方石凳上，他捋了一把胡须，沉默片刻，微微摇头。
“我自是不知道。”
“可我现下已经是个残魂，随时面临着溃散的风险。”
“你这时候来了，我只能赌一把。”
“实不相瞒，在赌博上，我可一向是个好手。”
林子莀在听到这老者的话后，目光中有些复杂。
对于师尊，他真的有些抗拒。
毕竟周灵曦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也不是一下就能消失的。
也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这天下的师尊并不人人都像周灵曦一般。
也许，自己可以试一试别的人。
“我先说好，如果我也失败了，我还是会拿走这里的一把灵剑。”那老者听到这话，眼睛顿时一亮，这小子看来是答应一试了！
“好好好。”像是怕林子莀反悔一般，他赶忙答应了下来。
他已经是一缕残魂，对这些身外之物早已不在意，就算是把这些灵剑灵器都给了林子莀，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
现在支撑着他这一缕残魂的只有两件事，一件事是将自己的淬炼技艺传下去，还有一件就是帮助阿渊找到个好归宿。
二者看似毫无关系，其实是息息相关。
阿渊背上燃烧的火焰乃是地狱之火，用淬炼者自身灵火夹杂一丝地狱之火来淬炼灵剑灵器，淬炼出的灵器品质会高上很多。
“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林子莀的目光扫过洞内的一把把灵剑。
他的面上已经从之前的震惊缓和了下来。
“好！开始之前，我先做个自我介绍。”老者手背到了身后，他习惯性地又捋了捋胡须，“我叫吕南山。”
“吕南山？前辈就是吕南山！”林子莀在听到这老者的话后，神色先是一怔，随后变得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