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敌带领着妖族大军向深渊进发的时候。
妖域深处。
地下两百多米。
万良和厚土，正在吃烤野猪蹄。
“哎呀，太难吃了！”
“要是有队长在这就好了。”
“一点味道都没有，又腥又腻！”
“不吃了，闹心！”
万良气的把猪蹄扔在了一边。
厚土捡起来，擦了擦。
“有上顿没下蹲的，凑合着吃吧。”
“我们想办法早点离开妖域，才是正经事。”
一提起这个，万良更心塞了。
以他和厚土的实力，一个3s中期，一个双s巅峰。
也不算低了吧。
正常小心点的话，离开妖域回到人类世界，应该问题不大的。
可人要是倒霉。
你就是正常说话，都有可能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他俩好像衰神本神。
一晃好几个月了，别说是出妖域了。
上地面呼吸新鲜空气的次数都有限。
要么会碰到实力超强的妖精攻击。
就算实力等级没有那么高的，也是成群结队的那种。
地上不行，地下走总行吧？
厚土的异能是万物土，在地下开辟通道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但，就是不行。
地上有强大妖物。
地下也有。
之前不小心打扰了一群土妖蜂的睡眠。
两人差点没被蛰死。
万良有气无处发泄。
瞪了一眼还在那啃猪蹄的厚土。
“吃吃吃，就知道吃！”
“我说都好几个月了，你咋还没有突破的迹象？”
厚土话少。
但真要说起来，也挺噎人的。
一句要不是我，你现在能舒舒服服的在洞里待着？
早就让那些妖兽追着跑了。
直接把万良给整没电了。
“嘭！”
见万良不吭声。
厚土刚要张口继续啃猪蹄，突然从一边的土墙里钻出一条黑色的变异蜈蚣！
实力居然达到了3s级！
二话不说，上来就干。
一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的毒液喷射而来。
“土盾！”
一道盾牌试图拦住毒液。
可没想到，毒液径直就把盾牌穿透了！
不仅力量强悍，还有极强的腐蚀性。
落在地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万良，你趁机攻击它！”
“你俩等级一样，我掩护你！”
厚土说道。
“上你个大头鬼啊！”
“赶紧跑吧！”
“打起来没完！”
可怜的两个人，也不知道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相比于厚土和万良。
齐瑶现在也面临着新的抉择。
此时，她正踏在第一千座高台之上。
穿的衣服很多地方都破了。
身上还有不少伤。
但实力等级，已经踏入了3s中期。
一身杀戮之气，周遭的空气几乎都要凝结了。
之前，一共经历了九百九十九场战斗。
在这些战斗中，有一对一，有一对多。
虽然和她对战的那些存在，没有实体。
都是杀戮之气幻化而成的。
但战斗力可一点不虚。
而且一旦中招，一样会受伤。
这里的环境很恶劣。
除了杀戮之气，什么都没有。
不过也有一点好处。
就是不用吃饭，也不会饿。
不喝水，也不知道渴。
几个月了，齐瑶就是这么过来的。
她很确定，自己没死。
此刻，摆在她面前的，有两条路可选。
右边的一条，循序渐进，实力可以慢慢达到5s。
但可能要花几年的时间才能出去。
左边那一条，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
甚至会死。
至于能达到什么级别，没有保证。
就看自己的造化。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谈等级，没意义。
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快速的出去。
不用被困在这里那么长时间。
待明白了两条路各自的不同之处后。
齐瑶几乎没怎么犹豫，抬脚就要走上左边的台阶。
这一次，她听到了一个声音传入耳中。
“几年时间对你来说，并不算长。”
“真的不再好好考虑一下吗？”
听到这个声音，齐瑶还是很意外的。
因为自打进入这里，她是第一次听到除自己以外的人说话。
和她对战的那些各类生物。
上来就是打，一句话都不说。
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不会被杀戮之气吞噬丧失理智。
齐瑶每天都会给自己读书，清静心灵。
台阶，石台。
周围的一切都是黑暗一片。
齐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前辈，如果有选择，我现在就想出去。”
“不如您让我进行一场终极考吧。”
“如果我通过了，就让我出去，行吗？”
这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轻笑。
“我就是一块石头，内部的规则是自己形成的。”
“我没有资格，也没有这个能力更改。”
“只是见你天赋不错，好意提醒。”
“年轻气盛，是好事。”
“但是我要告诉你。”
“在你之前，一共有十个人进来过这里。”
“其中两个人选择右侧的路，如今应该早就进入上位面了。”
“而另外八个人，选择的是左边的路。”
“他们……都死了。”
齐瑶摇头：“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谢谢您的提醒，祝我好运吧！”
不再犹豫，齐瑶走上了左边的台阶。
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黑暗中。
“哎！”
一声长叹过后，重新归于沉寂。
不久后，激烈的战斗再次打响。
那个身材高挑纤细的身影。
目光如炬，如女战神一般。
只进不退。
“小敌，你现在在哪里？”
“等我！”
……
深渊内。
前方的倩影再次回头。
毫不了留情打出一掌。
明烨没有还手，只是被动的防御。
但身体还是承受不住，被这一掌打出的气流拍飞。
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噗！”
这已经是明烨今天吐出的第三口血了。
昨天他吐了四口。
前天吐了五口。
大前天……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出手打明烨的人，居然是程芷。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宿命。
在茫茫的深渊中。
他居然真的遇到了程芷。
可是程芷对待他，就像仇人一样。
屡次出手。
明烨站起身，又往前面走了几步。
“你要再靠近我，我就杀了你！”
程芷再说狠话。
明烨笑道：“你不会杀我的。”
“你还是她，对不对？”
“至少你还保留着她的记忆。”
“我没有别的奢求，只想跟着你再走一段路。”
程芷心中出现一丝悸动。
但马上就被她强制压下去了。
“我不需要这种没用的人类情感。”
“既然你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