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错误一旦犯下,便再也没有机会弥补,就好像人类对孤恒的攻击,即便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但他们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禁还会反思。
如果孤恒没有赢,一切又会不一样的,即便他同样站出来了。
人类这才开始换位思考,他肩负着巨大的压力,只不过不去述说,默默承受一切,直到在压抑中破茧重生。
也许,这就是孤恒领悟的真谛。
………………
孤恒此时和孔德等人待在一起,面对孤恒的询问,他们提到了一个让孤恒最为敏感的东西。
黑云……
孔德等人说道,神界诸多神国黑云弥漫,一股奇异的力量侵蚀了那里。
有些神国还在苦苦抵抗,有些神国则已经掩埋在黑云之中。
无一例外的是,凡是遭到黑云覆盖的区域,法令都开始剧变,整个神国乌烟瘴气,骂声一片。
更离奇的是,诸多神主的失踪,那些神国,早已不知道是谁在掌权,其余的神主皆闻之沉默,对这不祥之兆感到心神不安。
目前还有一部分地域在坚持,例如神界圣地稷下学宫,夫子在那里庇护着一方苍生。
神界边缘,长城守卫军中,凯在那里镇守一方。
还有不少区域在抵抗,只不过黑暗的侵蚀之下,趋势依旧是黑暗区域不断蔓延,神界甚至没有敌人,只有笼罩在天空的黑暗,不断蔓延的黑暗。
更可怕的是,神界之外也有两处神界,分别是北神界和西神界。
最新的消息是北神界神王奥丁对抗黑暗狂潮几乎残废,不仅失去了唯一的眼睛,就连无敌之矛冈格尼尔都被完全折断。
北神界中心阿斯加德更是黑云弥漫,犹如炼狱,整个位面几乎在星空中消失,变得黯淡无光。
西神界直接传出宙斯陨落的消息,一众西界神明四处流亡,无数中小位面被殃及,原本被视为蛮荒之地的下界,如今每天都要经历战争与争夺。
这些神界都看在眼里,所以感到无比惶恐,就连战斗力最为巅峰的夫子等神明,在商讨应对最终黑暗的会议也保持了沉默。
神界甚至流传出预言,这是世界的再一次洗牌,即便是神界,也终将归于虚无,世界将会步入新的轮回。
那无孔不入的黑暗,最终会遮住整片星空,吞噬一切光。
孤恒闻言神情也有些凝重,这样看来,黑暗岂不是迟早扩散到这些中小位面?最终的结果,一切破灭?
“这些对于我们来说暂时还有些遥远,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光明神释放的神国标记,相信用不了多久,光暗神国的人就会降临下界。”
“其实都一样,这两者都可能带来最差的结果,那就是,一切归于虚无。”
孤恒抬头望向星空,仿佛回忆起了,那黑云扩散,地域崩塌的场景。
孤恒晃了晃脑袋,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精神有些恍惚。
“我觉得,我应该去神界一趟。”
“但我不知道的是,现在是不是时候。”
沉下心神的孤恒突然开口道,让孔德几人都面露担忧,去神界?无论现在还是未来,都绝对不是时候。
他们就是从神界出来的,此时的神界非常混乱,但凡逃离了那里都不想回去。
“我觉得你应该留下来,因为标记令已经发出,迟早会有神主动来找你的。”
“是啊,如果我是你的话,杀了一位神将,面临着一个神国的通缉,不逃就不错了,更别说留在这里。”
孔德和刘鸣都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他们显然不太赞同孤恒的想法。
“可主动权更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是吗?”
“神界会有我想要答案,我会找到那些神主,一起面对最终黑暗。”
孤恒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比所有人都清楚,自己是属于神界的,只不过因为一些不明的原因,导致这股力量以面板的形式流落下界。
他心中更是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并非面板选择了他,可能那本就是他自己的力量,只不过经过了时间的侵蚀而被封印,需要自己慢慢解锁。
换句话来说,他就是李信,被封印了力量的李信。
当一切枷锁都破除的时刻,才是他真正成为李信的时刻。
当然,这只是猜想,事实究竟如何,还需要他见到夫子那些神主才知道。
所以他才如此迫切的想要上神界,不仅仅是因为挡住那毁灭一切的黑暗,也因为他自己。
孔德三人知道自己无法劝说孤恒,也就不再多言,这一切只有他们几人知道。
在全世界看来,最多就是孤恒又消失了一段时间,没有任何音讯。
当然,他也有可能再也不会回来,正如石碑中记载的一样,那是一条十死无归的道路。
然而事与愿违,当孔德几人给孤恒准备好空间舟和坐标引导的时候,天边突然传来剧动。
一条神圣之气弥漫的阶梯洞穿了云层,出现在三万米的高空之上,似乎在等待着谁。
这个高度,除了航空飞行器和御空超能力者,基本上没有其他东西能接近。
有许多国家的战神和王者靠近那里,却瞬间被巨力弹开,平时处于世界极巅的战神,此时如同被苍蝇拍驱赶的蚊虫,丝毫无法接近。
孤恒知道,那是为自己准备的,至于这阶梯是谁的手笔,无非就是那几个答案。
除了那光明神来自的光暗神国,就是那些个神主,若是这样,也确实证明自己对神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失落空间的裂缝也在这时悄然打开,除了领头的那一道倩影之外,还有成千上万架空舟。
洛雅很快便找到孤恒的位置。
听了洛雅的话,孤恒这才得知,失落空间内的人族已经取得了完全胜利,因为听说自己在外界不受待见,居然有这么多人愿意站出来维护自己。
有了这些人的加入,自己可能会被洗得前所未有的白,从魔洗成神,不过孤恒看来那并没有意义。
发生的已经发生,该来的始终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