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沅点头：“国师大人的意思是，顺者生，逆者亡。”
他倒也不避讳：“是这样，没错，你完全可以这样理解。”
“我只是有一事不明，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不是你国师大人的吗？难道说，国师大人想要将你的位置让给我？这不是太可笑了一点？还是说国师大人，并不满足现在的身份了吗？”
于炀的脸色，果然是变了。
每一个狼子野心，叛变之人，总是想要留下后世美名，国师也不例外。
想要利用这样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还想要天下人赞誉，简直就是可笑。
“放肆。”
国师身侧的年轻男子怒道。
子书沅淡笑了一声：“国师大人，难道所表达的，不是我理解的这个意思吗？”
静默了片刻之后，于炀终于笑了出来，声音爽朗，片刻之后，又戛然而止。
“哈哈，有意思啊，有意思！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国师大人，我怕是不能为你所用了，我乃陛下的臣子，自然是为陛下所用，国师你也为陛下所用！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国师你的心思，恐怕就再也藏不住了，现在我们就当做，今日谁也没有见过谁。”
“看来，你是想要选择死路了。”
于炀的确是动了杀心，他想要杀个人，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事情。
一般人，不会如此镇定自若。
“国师大人，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了，牢内的皇后娘娘，如今只是一个傀儡，这件事情想必也知道了，那个傀儡是我放的。”
虽然最开始是怀疑，但是如今子书沅承认了。
毫不避讳。
国师眼底的杀意消失，反而换上了些许的不可思议。
“你是在跟我求饶？”
“不是，我是在威胁你！国师大人修为深不可测，我又岂是你的队友，可是清源宗的傀儡符可就只有两个人会画，这两个人也是鼎鼎有名……国师大人是打算在这个时候，与清源宗为敌吗？”
于炀自然是认得，那傀儡符是出自墨清之手，绝非是洛随。
“用墨清来压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可不会相信，墨清再怎么嚣张肆意，也不会有兴趣与你这样的人有任何牵扯的。”
确实，如果是吴旭的话，墨清的确没兴趣。
“不管是不是这样，国师大人不是已经决定了吗？”
静默，又是漫长的等待，子书沅安静的看着他，于炀心思深沉，会考虑很多，甚至会考虑到自己都考虑不到的东西。
所以，只需要等着就行了。
就算自己预料错误，吴旭真的对自己动手了，子书沅也有办法可以脱身。
她才没有那么无聊，真的要把自己这么宝贵的一条命，送给他呢。
外面传来一阵阵清风，子书沅带着几分些许熟悉的感觉，于炀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站了起来，子书沅只觉得一阵清风，吹过自己的脸颊，身边一个人骤然出现。
毫无预兆。
子书沅看着出现在自己身侧的男人，她真的没有想过墨清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