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你在怕什么?(1 / 1)

手指划开衣领,缓缓往下,抵在腰封之间。

温也面带祈求地向他摇头,“景迁......”

钟卿偏头抵住他的脖颈,热气灼烫,“你身上有伤,别乱动。”

他轻轻握住温也的大腿,不让他乱动伤了自己。

光洁白嫩的胸膛上却延伸出一串串湿润的吻痕,长袍被轻轻撩开一点,一只瘦长有力的手灵巧地钻进去。

温也咬着唇,唇色晕开嫣红,眸中水光滟滟。

他喘息着靠在轮车椅背上,双腿不受控制地微颤。

袍摆凌乱,红梅映雪。

松垮挂在腰上的腰封颇有几分被打破禁忌的迷乱感,散开的下摆只能勉强遮挡下方作乱的手。

温也害怕地盯着不远处半开的窗,只要有任何人从窗前经过,都能够看到他被钟卿狎昵掌控在手中的模样。

“窗......”

温也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胸口的钟卿,拼尽力气推开他,艰难地从唇缝间挤出一个字,整个人像要被蒸熟了一般烫。

钟卿抬头看他,缓缓舔了舔唇。

明明是极其下流的动作,在他的眼神中,却显得格外蛊惑人心。

“阿也,你在怕什么?”

钟卿在诱导他说话。

明知故问。

温也瞪了他一眼,胸口传来微微刺痛,温也低哑地哼出声。

钟卿却突然替他拉好衣襟,将领口束紧,温也微微有些错愕,随即身子某处便觉得有些不舒服。

虽说作为承受一方,但这次到底是钟卿将他撩拨起来的。

作为一名正常男子,这样戛然而止的感觉,任谁都不好受,不过温也脸皮薄,没有表达出丝毫渴望。

胸口应该是肿了,被布料轻轻蹭过都觉得疼。

意想不到的是钟卿却突然跪了下去,脑袋凑近方才一直作乱的手。

温也吓得不轻,想将他推开,却被钟卿温和有力地掌控住了一切。

温也沉重地吸了一口气,湿红了眼,呼吸错乱。

突然,温也见云越绕过走廊走了过来。

他呼吸一顿,身子紧绷着,“快、快起来......”

钟卿却置若罔闻,仍旧十分殷勤地伺候着他。

很快,云越就走到了近前,温也透过窗与他对视,两人之间不过隔着几尺,云越再走近一点便能发现钟卿。

云越正要走过窗前推开门,温也慌忙叫了一声,“阿越,等等。”

声音里是难以抑制的酥软,云越停住,“公子有何吩咐。”

温也清了清嗓子,“我......嗯、咳咳咳......”

云越见温也咳得眼睛都红了,担忧道:“这是怎么了,你等等,我马上进来。”

“不、不用了。”

温也视线微微往下瞥,看到钟卿正抬眼看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像只成功诱捕到猎物的狐狸,他仿佛丝毫也不介意他对自己做这种事被属下发现。

钟卿不怕,温也却是心都要吓裂了。

窗外云越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温也咬紧牙关,眼眶憋得通红,“屋子里,没有炭了,你去、去拿点。”

云越领命就要去,想起爷爷交代的事,又问:“怎么不见主子?”

温也心跳骤停,感受到所有的热意都沿着那处汇集,云越却又说:“他是不是喝了药已经躺下了?”

“嗯......”

温也几近崩溃,还好云越向来单纯听话,温也让他去取炭他便去,若是换做栖衡或是慕桑这种聪明的,只怕早就穿帮了。

云越走后,钟卿便愈发肆无忌惮,手中却是牢牢桎梏住他的双腿,怕他因为反应太过激烈崩坏了伤口。

随后,温也只觉脑子一空,随即瘫软在椅背上,眼神失焦。

钟卿面上露出餍足的笑,温也看到他喉结动了动,“你别——”

话没说完,钟卿便将所有吞咽了下去。

温也如扇般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似乎所受震动不小。

钟卿掏出丝绢替他擦拭干净,又给他整理好袍摆,看起来与往常一般无二。

只有温也知道,方才的所有感觉都不是骗人的。

他闭着眼,微微别过脸去,连脖子和耳朵都是粉的,“坏胚。”

“口是心非,方才你的神情可不是这样说的。”

温也羞恼地看他一眼,钟卿揉了揉他的脑袋,莞尔一笑,“糖吃完了,该喝药了。”

温也想到他口中的糖指什么,羞赧地垂下眸子,轮流氓,他争不过钟卿,便只好岔开话题。

“药凉了,好歹热一下吧。”

钟卿却直接端起药碗一口喝净,晾冷后的药苦得他咋舌,钟卿顶了顶腮帮子,平复了好一会儿才道,“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去,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尽量不要出来,知道吗?”

温也点点头,“你也要小心。”

太子此时正在议政殿同靖文帝清算自己这些时日查获的私盐和赃银,忽听外头一声哭喊,靖文帝抬手制止了太子的话,“殿外何人喧哗?”

外头守着的太监进来禀报,“回皇上,是大理寺少卿夏大人。”

“让他进来。”

夏文光踉踉跄跄跑进来,满眼可见的苍老憔悴,靖文帝还来不及斥责,他便先跪下哭道:“皇上,求皇上一定要给老臣做主,还老臣一个公道啊!”

皇上皱起眉头,太子见状去扶了夏文光一把,“夏大人这是怎了,在父皇面前,有事慢慢说。”

夏文光经他这一提醒,才想起这是在御前,他怕惹了皇帝不高兴,连忙跪直了身子,情绪却依旧十分激动。

靖文帝道:“爱卿何时如此张皇?”

夏文光抬袖拭泪,“请恕臣殿前失仪,只是臣的女儿死的不明不白,老臣实在是有万般痛楚无处说啊皇上。”

靖文帝眼中神色不明,倒是看向太子,后者是一脸惊讶与茫然。

“你的女儿?”

“宣王侧妃夏氏?她不是好好在宣王府待着吗?”

“臣原以为小女在王府中一切安好,却没想到今日有两个王府的下人来报,说今晨小女所住的院子突然失火,小女与几个丫鬟奴仆一并、一并葬身火海了,”夏文光伤心不已,“他们将小女的尸首抬到夏府,臣仔细辨认过,确实是小女无疑......”

靖文帝没说话,反倒是太子问出声,“好端端的,夏侧妃的院子里怎么会突然失火?”

夏文光叩首道:“老臣不敢妄加揣测,小女一向知书达理,待人宽厚,与旁人无冤无仇,无非是之前有几次无意冲撞了宣王妃,没想到宣王妃竟这般刻薄,小女出事后,他便命人直接将我女儿的尸首就这么抬过来,老臣的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他竟也没给老臣一个交代!”

“皇上,老臣在朝为官一辈子,审过大大小小无数冤案,如今却连自己女儿惨死都求不来一个真相,老臣无能,还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

夏文光虽未明说是谁有嫌疑杀夏绮瑶,却借口钟卿不给他个交代的事,字字句句都带着暗示。

没想到靖文帝沉吟片刻,却是问:“你可知,他为何对夏氏的死只字不提?”

夏文光心中一咯噔,觉得靖文帝话中有话。

靖文帝抬手一扬,将桌案上的一沓信纸拂下,沉怒道:“你自己看看!”

夏文光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捡起那一沓信纸,只见上面居然是夏绮瑶的字迹,而内容竟是她与一男子互通款曲的信笺。

信上有两人多次私自相会的时间,而地点则大多是那男子偷偷被夏绮瑶的人带入府中。

从一开始的结识到相知,互赠定情信物,足可见两人感情之深。

夏绮瑶在信中还多次埋怨钟卿分了宣王的宠爱,害她不如从前得宠,并且在信中还说过,早晚要除掉钟卿。

“夏文光,你教的好女儿!”

夏文光看得头脑发昏,随即大喊冤枉,“不,这些都不是真的,陛下,小女一直恪守妇道,对宣王殿下更是一心一意,她是万万做不出这等不耻之事的,求皇上明察啊!”

靖文帝冷笑,“你是说有人陷害你女儿?”

“那朕问你,这上面有几处地点在宣王府外,朕已经派人探查过,夏氏确实曾去过,还有这上面的时间,为何都是宣王不在之时?”

夏文光道:“这,这一定是巧合,皇上,一定是有人故意利用时间来欺骗您。”

“那这信纸和墨迹又是怎么回事?”

“早前的书信墨迹明显比后来的淡上许多,且这上面说的一切都与朕查到的相符,”靖文帝一拍桌,“夏文光!铁证如山,你难不成还要说有人精心设计到每一处,就是为了今天?!”

“老臣不敢,”夏文光冷汗直冒,还是硬着头皮道,“只是瑶儿毕竟是臣的女儿,臣了解她的为人,如今她已不在人世,若是她真是被人冤枉的,臣该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女儿。”

“还望皇上垂怜,老臣只想求个真相。”

此时太子也站出来道:“父皇,夏大人爱女心切,一时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依儿臣之见,不如派人去王府问个明白。”

夏文光知道太子绝非是在帮他,毕竟他与钟卿现在可都是宣王一党,他此番假意相助,只怕是想看自己与钟卿互相攻讦,无论哪一方斗败了,都对他有利。

心里这么想,但面上还要对太子装作感激涕零一番。

靖文帝思忖一番,觉得太子说的也有道理,事实上,这份证据是前几日钟卿便差人给自己送进宫的,说是在夏绮瑶房中搜到的,因其有损皇家颜面,所以特地呈给他,要他定夺。

靖文帝对于钟卿思虑周全且没有欺上瞒下之心感到很是满意,心中也不免感慨,若是此人能为他效力,在朝堂之上定能有一番作为。

可是此人也太过危险,少年成名,文武双绝,若将他长时间留在朝中,加上他母族在一众学子中的地位,日后只怕会由他搅弄风云,威胁到自己的江山。

靖文帝不会承认自己嬗变、多疑,甚至忌惮钟卿。

他只会告诉自己,钟卿此人是一把双刃,且为了不让这把刃割到自己,只能在利刃还未打磨之前,便将他废了,这样才能保住他大月朝百年基业不轻易易主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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