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钧挑眉，“说说。”
他也好奇了，究竟是什么诱人的信息，让柳芸都不直接拒绝，反而提到自己面前来。
柳芸看向段墨钧的眼神，眼底隐约带着一丝忐忑，“他们提出，愿意把沈氏集团的小姐送给你……”
“胡闹！”
话还没说完，就被段墨钧暴喝声打断。
柳芸立即闭紧嘴巴不说话，看着段墨钧。
“你应该知道，这种事，可以直接拒绝。”段墨钧眸底深沉不已，似乎是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柳芸嗫嚅了一下嘴唇没说话，她也知道可以直接拒绝。但是最近段墨钧的态度一直很奇怪，以至于让她不得不出此下招试探一下，现在试探好了，段墨钧仍旧是那个不近女色的段墨钧。
至于医院那个，可能就是有点交情，不足为虑。
这么想着，柳芸心里就松了口气。
在她心里，段墨钧是超级厉害的强者，这种厉害的人，那些凡夫俗子根本就配不上段墨钧。尤其是沈家，不过是最近才撅起来的小家族，居然就敢觊觎段墨钧。
“总裁，我立即处理这件事。”
柳芸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段墨钧没抬头，内心还是生气的。但这种事既然已经拒绝，就不会再有后续了，他也没必要非得生气，气坏自己可不值得。
段墨钧这么想着，将手上的文件迅速批改完毕，正好电话会议响了起来，没有丝毫犹豫，点了同意。
段氏休息室内。
柳芸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看着坐在那的沈氏人，一脸平静，根本就不知道她们刚刚提出来的提议有多愚蠢。
或许这样一来，沈氏也在难入段氏眼了。
“柳秘书，怎么样？”沈氏的人见柳芸过来，立即站起身，面上带着笑意。
柳芸摇头：“抱歉，我们段总对这个不感兴趣。”
“那可是城南地皮的使用权啊，段总没兴趣？”
沈氏着急了。
柳芸眉眼闪了闪，低喝：“闭嘴。”
“你把段氏当成什么了？”
一声质问，顿时叫沈氏的人住嘴。他满脸焦急，家里好不容易从陆氏手中得到了使用权，段氏不要，他们沈氏即便得到了，也会有别的势力使绊子，有什么用？
这就是商场，没有强大的背景，就算你有好的资源，得到的有可能还是多家联合起来的攻击。
诚如段墨钧和柳芸一直以来的认知一样。
这种事，柳芸自己就可以拒绝了。
她不是不知道段墨钧对于自己说不要的东西，就是不要。绝对没有反悔一说，城南的地皮既然说不要，那就不会在需要什么使用权。
“对不起，对不起。只是这……真的连合作的可能都没有了吗？”
那人还有点期盼，根本就没想到柳芸没和段墨钧如实说，反而是说了另一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柳芸‘嗯’了一声，不想在这个上面多做文章，多说无益，当下就说道：“段氏和沈氏合作不可能了，沈氏还是另请高明吧。不送。”
——
乔内医院，普通病房里。
安静的可怕，只有仪器的滴滴声，季暖暖坐在床边，双目无神的看着方慧。
她的嘴一直在说话，说着这三年经历的点点滴滴，以及记忆力不怎么清晰的小时候的记忆，那些大多数都是方慧和她闲谈的时候说的，彼时季暖暖再度说出来，唇角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
“妈，你快醒过来吧，我需要你啊。”
季暖暖呢喃道。
身后忽然传来沈贝贝的声音，她趁着中午轮休的时候，来医院看季暖暖了。“暖暖，你妈妈她怎么样？”
季暖暖回头看向沈贝贝，轻轻摇了摇头：“还是没醒。”
沈贝贝一脸担忧，但还是安抚道：“没事，没事，肯定会醒过来的。”
“但愿吧。”
她话音刚落，就有一大帮子医生护士走进来，例行检查了一遍，才冲着季暖暖说道：“家属出来一下。”
季暖暖看向方慧：“她没有意识，就在这里说，也没关系吧？”
医生有些尴尬，他也只是看旁边有个陌生人。不过既然病人家属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客气了，当下就将方慧的病情说了一遍，最后来了一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清醒时间不确定。”
季暖暖身子晃了晃，还好沈贝贝眼疾手快把人接住了。
“暖暖。”她担忧的叫了声。
季暖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目光落在方慧身上，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只要没有生命危险，方慧只要能醒过来就好。
季暖暖心中这样想到。
医生悄咪咪的走了出去。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两点，沈贝贝该回去了，临走时她欲言又止的看向季暖暖，和她的眼光在空中对撞了，一下，沈贝贝及时开口：“暖暖，你回去吗？”
回云鹤山庄啊。
是得回去了。
自己还欠段墨钧钱呢。
想着，季暖暖站了起来，“走吧，一起。”
沈贝贝见状，这才笑开，“这才对嘛，你母亲总归会好起来的！”
——
位于滦州市中心，此时正在举办一个活动。
是著名心理医生，在免费会诊。
此时有一个人正朝着台上走过去，看了眼放在桌上的名牌，如果季暖暖在这里，肯定会惊讶。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早上刚刚分别的林冉。
“林医生，我……抑郁症可以治愈吗？”来人一脸痛苦，眼底明显的乌青都在昭示着他最近生活的不平静。
林冉点头，“可以，只要你想。”
“我想！我想！”病人激动起来，“你都不知道我被这个病折磨的有多惨，我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睡过好觉了。”
说着，他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在松开手的时候，手上已经有一大把扯掉的头发。
林冉立即阻止他的行动，一脸温和，眼神中带着肯定，“交给我，会好起来的。”
说完他示意身后助理把自己的名片交给该男子，男子看了一眼地址，点了点头，“谢谢林医生。”
林冉很快又继续投入下一个心里病患的慰问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