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以为他不谙世事，可其实主人才是那个最单纯的。
他这段时间，已经清清楚楚哪里碰得碰不得，哪里又经不得一点重。
每一次试探，都在悄然瓦解主人的自制力。
小祖龙侧躺着亲密无间地抱紧栖迟，微微抿唇，忽而状似不经意地屈膝。
在栖迟来不及反应之前掠过。
小祖龙眨一眨眼，懵懂小声问：“哥哥，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
栖迟极力忍下差点脱口的声音，推开小祖龙，翻身面朝钩蛇，身体微微蜷缩。
“别碰我，睡觉。”他竭力若无其事道。
不知道今晚到底怎么了。
明明平常小祖龙也这样对他，可今晚却有种奇怪的感觉。
栖迟皱眉，不解闭眼。
但小祖龙怎么可能一点不碰。
眼见主人背对自己，面向钩蛇，小祖龙垂下眸，再次粘人地贴上栖迟的背。
“我可以帮哥哥哦。”
小祖龙如是低软说。
与此同时，他将修长手指落在了栖迟的宽松的衣带处。
栖迟怔了怔，察觉意图后，下意识攥住他的手阻止。
“不用。”
“真的吗？”小祖龙纯净语气里透着关心，似不经意地轻吹了下栖迟耳垂，引得栖迟一阵不稳，“可是，哥哥会很不好受吧。”
“不会。”栖迟冷声嘴硬。
小祖龙听后不由无声弯眸。
哥哥真是……太干净了。
若今晚只是他的小动作也就罢了，偏偏还有钩蛇那种香。
那种香如夜晚绽放的月桂，邪恶馥郁，其中效用如暗河汹涌。
很难不令兽类理智决堤。
不过真正令他难以克制的是哥哥。
而哥哥恐怕难以抵御这种幽香的持续作用。
小祖龙目光灼灼，听话的不再动了，他将脸贴在栖迟背上，悠然自若地感受着对方的战栗忍耐。
夜还漫长，他有的是耐心等待。
小祖龙始终贴着栖迟的背，栖迟感受到了什么，不由咬了咬唇角。
以小祖龙撒娇缠人的功力，他再如何拒绝，最终的结果也只会是他妥协。
若是动真格训斥，现在又不是时机。
栖迟只能暂时由着小祖龙，反正隔着衣物，他也不会掉块肉。
此刻更要紧的是他怪异的感觉。
栖迟闭眼，长睫的翕动又逼迫他很快睁开，唇瓣张启，克制着呼出的暖息令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哥哥如果难受，不要勉强自己。”小祖龙仿佛碰了碰他的耳垂。
但栖迟现在没心思去辨认。
渐渐的，他浑身都是薄薄的细汗，也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手指握紧，推开了小祖龙后，他才允许自己发出微末的声响。
哪知道，这一声不是缓解，而是开端。
小祖龙忽然沿着他的后颈揉了揉，关切问：“哥哥，你出了好多汗，衣服都湿了，要不要换一件？”
栖迟霎时无力，闭着眼，指尖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径直攥住。
下一秒，他听见右侧传来细碎的动静。
栖迟倏然睁眼，看见身前眉眼撩惑的少年慢慢掀开眼睑。
钩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