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刚刚结束一场手术的江睿懒洋洋地接起了电话。
“江睿,跟我一起来你的酒吧这里一趟。”黎肃开着车载蓝牙,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的马路,时刻找机会超车。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耽误,他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内见到简秋。
“喝酒?今天就算了吧,我刚下手术,腰酸背痛的,实在喝不动了。”江睿的声音越来越小,听起来马上就要睡着了一般。
“江睿!”
黎肃大喊了一声,硬是把快要合上眼睛的江睿清醒了不少。
“我说黎肃,酒也不急在这一时喝,你得分情况啊......”
黎肃没心情听他呜呜啦啦地嘀咕,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给你十分钟出门时间,你快点赶到你的酒吧来,还有,顺便把纪凌臣也叫上。就这样了,我先挂了。”
不给江睿反应时间,黎肃直接掐断了通话。
“喂?黎肃?!”
江睿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骂骂咧咧地对着早就挂掉的电话发脾气:“好你个黎肃!平时九头牛都拉不出来,今天你小子是发什么疯了,要喝这会儿也不是喝酒的时间啊,谁下午去酒吧啊?真会使你兄弟!”八壹中文網
抱怨归抱怨,江睿还是强撑着精神从办公室里的躺椅上爬了起来给纪凌臣打电话。
“喂?凌臣啊,黎肃喊咱们去喝酒,就在我的酒吧里。我刚下手术,你打个车过来接我吧。”
接到电话的纪凌臣一头雾水,向江睿确认:“江睿,你确定黎肃是喊我们去喝酒的吗?”
“那还能有假?急慌慌的语气,还说让我十分钟之内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几百年没碰过酒了,这么馋。”江睿打着哈欠换掉了工作服。
反正江睿所在的医院是私立医院,不存在排班旷工这一说,都是自有安排时间,和病人沟通好了来做一场手术就可以走了。更主要的是,医生根本不是江睿的主要收入来源,这只是他对于儿时梦想的一种坚持和追求罢了。
“江睿...恐怕黎肃喊我们过去是有别的事情,我听说简秋都已经两天没回家了,瑶瑶和她在一起的。我猜是黎肃得到消息知道她们两个在酒吧闯祸了或是别的事情,才会让你这个酒吧老板过去的。至于我,应该是去接瑶瑶的。”纪凌臣试探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什么?!”
江睿一下子不干了!
“敢情是让我去吃狗粮的啊?让我看着你们两对小情侣小别胜新欢,在那儿卿卿我我,留我一个酒吧老板过去给你们擦屁股啊?”
纪凌臣嘴上说着,人已经坐上了出租车。
“唉江睿,这好兄弟嘛,就是要在必要的时候两肋插刀。”
江睿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才懒得管呢,我看那个简秋根本就是在玩弄黎肃的感情!我之前劝他想开点他还不让我说!人家都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黎肃那是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尽管嘴上嘟嘟囔囔地抱怨着,江睿还是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医院门口,“我说你到没啊,我都到医院门口了。黎肃还让我十分钟内出门呢,一会儿都二十分钟了,见了面不得把我骂个狗血淋头。”
纪凌臣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看你,嘴上说着黎肃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还不是心甘情愿地帮他忙。”
江睿在电话里嚷嚷:“我是怕他把我的酒吧闹个底朝天,我放心不下才去看看的!你这个纪凌臣,话怎么这么多?”
“好了,我到了我到了,看见你人了。”
接到江睿之后,出租车司机加足了马力向酒吧赶去。
这个时候的黎肃已经抵达酒吧了。
一进门他就看到黎妤笑嘻嘻地对他挥手。
来不及多想,黎肃上前一把把黎妤从地上提了起来!
“你说!简秋是不是你故意骗到这里来的!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你说不要碰简秋、不要碰简秋!你为什么不听!”
黎妤一下子懵掉了,两只手惊慌无措地在空气中乱抓。
“哥哥...哥哥...放我下来,我快喘不上气了...”
眼看着黎妤的脸越憋越红,明显是快要不能呼吸了,黎肃才冷哼一声将她扔在了地上。
“说!秋秋呢?”
被摔在地上的黎妤用力地咳了好久才缓过劲来,眼里噙着泪花指了一个方向。
黎肃甚至都没有上前将她拉起来,直接从她身上跨了过去向她指的方向奔了过去。
黎妤看着为了简秋急得满头大汗的黎肃,紧紧攥着的拳头里,长长的指甲狠狠地戳进了肉里。
疼,但是没有她的心疼。
但是没有关系,他很快就会看到被一个壮汉调戏的简秋了!
黎妤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周围稀稀拉拉的几个顾客之间恢复了自己往日的高傲。
“都看什么看?没见过吗?再看就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抠下来!”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这些低下的云城人面前失态。
头好晕......
头好晕......
简秋觉得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周围噪杂的声音、男人调戏的声音、孟瑶若有若无的呼喊声,都一齐向自己耳朵里钻进来。
出于本能的,简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和孟瑶挤在一起免受男人的骚扰。
黎肃,黎肃,你现在在哪里啊?
简秋的心里默默地念着黎肃的名字,祈求着他可以快点赶来。
“秋秋!”
嗯?是黎肃吗?简秋费力地抬起头,向四周环顾,可是看到的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模糊。
黎肃一眼就看到了远处挤成一团的简秋和孟瑶,而她们的身边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正表情猥琐地说这些什么。
怒气一下子冲上了黎肃的脑门,他几乎都没有多想直接抄起了旁边的一个高脚椅向男人身上砸去!
男人应该是看到了他,闪身躲开了,木制的椅子拍在了墙上,被摔得四分五裂。
“你他妈是谁啊!”一直调戏未果的男人气急败坏,以为又来一个和自己抢女人的家伙,也撸起了袖子准备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