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那一天，靳绵绵就把他给出卖了！到时候可别吓着绾绾，再也不理他，永生不见。
真可怕。
“那爸爸以后要对绵绵好，喜欢什么就给绵绵买。要让绵绵跟妈妈经常见面，绵绵就闭嘴。”
小包子心里想的是趁机敲诈一笔，免得爸爸威胁她。
靳砚答应了，权宜之计。
回国后怎么做，还不是他说了算的？
顾绾绾来到一家疗养院的门外，她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只是去见一个佣人，也不必如此紧张，还没见到真人呢。
她屏住呼吸，找到一个护士说明了来意，交流一番后，护士表示，这个老人很多年前就得了帕金森。
怕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可以一试，毕竟老人的记忆一直停留在二十年前，她如今也不过四十岁。
这么年轻？
怀着忐忑的心情，顾绾绾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那位老人，褐色的发丝和蓝色的眼睛，见着她笑眯眯的。
“你是谁？”
老人用很老式的发音问道。
顾绾绾坐下你，递过手里的礼物，“你好，我是来找你问点事情的。很多年前你是否在一个富商家做帮佣。”
“你怎么知道，不过我只做了三个月，少爷离开后，我就被赶了出来。”
老人目光遥远。
半个小时后，顾绾绾从疗养院出来，她并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消息。
全都是一些佣人和主人之间鸡毛蒜皮的事，有些根本算不上是事，都是一些偏见。白来了。
最后一个线索便是那个与父亲同名同姓的商人，找个机会去拜访一下。
今天。
已经是她来的第五天，工作的进度只走了一半多一点。
没多少时间能去查父亲的事，但她又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一切，老夫人虽然没办法提供给她更多的信息。
却说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家的少爷终身未娶，即便身边有女伴，也从未提及过要跟女伴结婚之类的话。
每年到特定的时间，他一定会把自己关在房间纪念某个人，顾绾绾想父亲纪念的这个人一定是母亲。
浑浑噩噩的走回设计室，设计师早就等着了她了，给她拿了样品，是按照她的尺寸来的。
去换衣室换上衣服，摄影师直接把她当成模特，一阵拍了起来。
也没化妆。
设计师上前对顾绾绾道，“要的就是青春靓丽，不需要妆容的点缀，体现最原始的美。”
“我，我行吗？”
顾绾绾不确定自己这种长相真的能体现所谓的原始美？
她疑惑的看向设计师，对方拉着摄影师道，“对，就是这个表情！就是这个，看准了。”
摄影师顺手来了一张，这张就成了宣传照。
顾绾绾内心狂乱，真的可以这样操作，她特别的不明白，发了一张照片给靳砚问他如何。
靳砚看到她从微信上发的照片，心脏都跳漏了一拍。
那楚楚可怜又纯情的模样，最容易勾起人的欲望，不觉瞳孔紧缩，猛然就陷了进去。
在看到顾绾绾说这个是要做品牌宣传的，他有些迟疑，并不想她抛头露面，还是在国外。
回了微信说了句，可以。
顾绾绾还特意给沈玉明打了个电话，问他这么做封面如何，对方觉得很ok的。
她不觉得这照片有什么好，但设计师说很好，她也就作罢了！
回到酒店，她又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小包子瞬间就跑了过来，窝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一个抱枕。
“妈妈，很久都没陪小包子了。”
“是妈妈不好，工作太忙了，都没时间跟你玩。”
顾绾绾看向端着一盘水果和牛奶的靳砚，目光从他的胸口处移开，转向小包子的眉眼。
两人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微微上翘的眉梢，偶尔阴沉的脾气。
伸手揉了揉小包子的头，“太晚了，绵绵应该去睡觉了。等妈妈工作不忙了，带你们去玩。”
“好。”
小包子很乖巧的把手臂伸开，要靳砚抱着她去房间。
靳砚已经习惯她的撒娇，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总是对她冷冰冰的，小包子特别的满意，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有妈妈在就是好，爸爸都不凶自己了。
至少在妈妈跟前，他不会像昨天晚上那么凶，还很温柔，妈妈就是牛！小包子马首是瞻。
两人哪里知道她的小心思，只当是学乖了。
靳砚再从小包子的房间里走出来，顾绾绾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脑还开着，对面是一群开会的人。
完全没注意顾绾绾已经没说话。
他走了过去，手里拿着毛毯，对着电脑里的沈玉明道，“明日再讲，绾绾太累睡着了。”
“你是？”
沈玉明只听着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一时没想到，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靳砚。”
话音落下，顾绾绾的电脑同时也关掉了。
沈玉明听到这个名字，下巴都惊掉了，靳砚跟绾绾在一起，他不是应该在公司上班？要去也是靳允年跟着绾绾出差。
这会不会搞错了？
两人之前这么暧昧，还是在一个房间里！
他猛然想到一则新闻，打开来看，原本以为这只是小报记者胡乱写的，他此刻倒觉得有那么几分真了。
特别是关于两人感情方面的事。
那边靳砚抱起顾绾绾放在床上，为她脱了外套，看着这玲珑有致的身躯，把持不住了。
好歹他也是生理心理都正常的男人，不过对不喜欢的人，提不起兴趣罢了。
不然。
也不会晾着苏汐那么久，整整四年连手都没牵过。
更别说如今这么亲密的动作，更是闻所未闻，靳母还一度认为，他可能不喜欢女的，想着要不要找个男人来。
结果只看到靳砚黑着脸把人给轰走。
靳砚压住了心里最后的一点悸动，给她盖上被子，去了厕所半个小时都没出来。
顾绾绾半夜醒来，猛地伸手去摸电脑，她以为自己还躺在沙发上，不过小憩了一会儿，手边确是空无一物。
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是在床上，旁边睡着那个人。
她什么时候睡到了床上来？
而且衣服也被人给脱了，不用想，肯定是靳砚给脱的。睡着之前还在开会，太不礼貌了。
得去道歉。
身侧的人醒了，“我已经帮你跟公司说了，明早再去回报，后天我们就离开。”
“谢谢。”顾绾绾起身去了浴室，看着自己只是被脱了外套，衣服完好无整，心理一阵失落。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可能想与靳砚发生些什么？
拍了拍自己的脸，工作都没做好，还净瞎想。
你可是要跟靳允年结婚的人，怎么能朝三暮四？对得起人家吗？追了你四年，好不容易在一起。
顾绾绾的嘀咕被站在门外的人听见，同样的失落感也充满了靳砚的心。
他们之前兴许就跟这道墙一样，一个在里边，一个在外边，这道门即是道德，也是伦理的门。
只要他们中的一个勇敢打开这道门，一切都是拨开云见太阳。
两人都在试探对方的心意，谁也不知该怎么表白，都怕吓到对方，情愿保持现状，也不开门。
眼前的这道门却是一道玻璃门，靳砚能在外边看到这影影绰绰的身影，曼妙的身姿。
他不想离去，意犹未尽。
“绾绾，好了吗？”
“你要上厕所？等等，我没拿睡衣。”
“我帮你。”
靳砚转身走到衣柜前，看到三四年可爱的睡衣里，有一件真丝睡袍，一想到里边的人穿上会是什么样。
心猿意马。
顾绾绾看着拿着衣服的那只大手，片刻失神，不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