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衍点点头,答道:“没错,说是在上巳节与嘉宁巧遇了。而后便一见钟情了。”
文毅也是知晓自家殿下对嘉宁郡主抱有很不一样的感情,他不敢接话,只能小心地问道:“那殿下您是如何答的呢?”
周书衍倒是回答地挺快,他说:“本王自是答应了他!”
“那您……”文毅欲言又止。
周书衍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道:“答应了是一回事儿,会不会去做,又是另一回事儿了。嘉宁,本王势在必得!自然是不会轻易让给他的,眼下的一切都不过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文毅心中猜测可能近期又发生了些他不知晓的事情,不然殿下怎么会这般笃定的说出对嘉宁郡主势在必得这句话呢?
他也知晓劝是没法儿劝动的。既多说也是无益,那便就干脆别说了。让他自己个儿去衡量吧,只要能够不影响到他们的计划便成!
文毅问道:“对了殿下,眼下我们已经沉寂了一段时日了。您看……需要不要采取些什么进攻呢?”
周书衍朝他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说:“嗯,最近本王也在思考这件事情。正如先生所说,沉寂了一段时日后,现在也到了我们该发力的时候了!”
“那殿下您打算怎么做?”
周书衍故作神秘地说道:“本王打算仍然是从皇叔下手!上一次让他机缘巧合下、侥幸地逃过去了,这一次只能是万无一失!并且,再给他扣一个更大的罪名吧!”
“什么罪名?”
“毁人清白!”
文毅在心里细细端详着:“毁人清白?殿下,此招行得通吗?”
周书衍笑道:“若是寻常女子,当然是无足轻重的。但倘若那人儿乃世家的名门贵女呢?”
“殿下是想……将蒋相的嫡孙女蒋婧一小姐推出来做筏子?”
“知本王者,非文毅先生也!”
文毅在心中疯狂的转动着,半响后拍手称赞道:“殿下真是英明!若此事成了,便可同时分离了帝后、陛下与蒋家、蒋家与端重亲王之间的关系,甚妙、甚妙啊!”
周书衍放下茶盏,叹气道:“本王也是心有不忍啊!本不想将无辜的蒋婧一牵扯进来的,但奈何前面没成事儿。本王也是不得不,行这一招啊!”
文毅立马出声儿配合着:“在下知晓殿下您慈悲为怀!但这蒋家乃皇后娘娘的娘家,亦是皇后与太子殿下二人最大的依仗。自也会成为您登上帝位的最大阻碍!在下认为,对于阻碍,还是尽早铲除比较好些!”
周书衍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答道:“先生说的有理!斩草不除根,就怕会给日后埋下一个巨大的隐患啊!本王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说什么都不能再来第二遍了!那便照此计划进行吧,一石二鸟,先打掉两只出头鸟来!而后的事情,再按部就班、一步一步地来吧!”
“是!殿下英明!”
戌时一刻,沈越泽前往东宫寻周奕承议事。
周奕承对于他今日的不请自来倒是有些讶异,明澈向来是最守规矩的,今儿个竟是破例了。
“明澈匆忙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同本宫商量?”
他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殿下!明澈想将叶三哥拉到我们的阵营里来!”
“哦?来细说说,叶羡安是怎样俘获我们明澈的心的。”
“殿下您别打趣明澈了!这叶三哥实乃难得一见的有志有谋之人!”
周奕承听见沈越泽对他的评价这般高,顿时也来了兴趣。他问道:“为何?”
“前几日明澈做东,邀张小公子、叶三哥、王大哥一道去百花楼吃酒。在席中,便突发奇想,欲用大凉提出的和亲一事来试探几位一番。其中只有这叶三哥的回答,让明澈最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