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这次过来……”
白玉京，一道身影降临，霞光闪耀，异像频生，就很气派。
正在闭关的向渊自然是发现了李潇然的到来。
“我发现这个世界轮回法则并不完善。”
李问双手负在身后，眸子璀璨，宛若有一片星河。
“不知师兄何意？”
看着犹如天人一般的李问，向渊心底一沉。
这莫名的感觉，令他很不自在。
尤其是那双仿佛能够看穿一切的眼睛，更是令他有些发毛。
很可怕。
……
“你想修三世身，其中一世，尸身已经通灵，并且已经走出了一条道……”
李问平淡开口，声音并没有多大。
但是在向渊耳中却是震耳欲聋。
“不知……”
向渊感觉谈话的节奏被李问死死控制，咽了咽口水，轻声询问。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李问手掌一招，一片光幕出现。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脸上英气十足，与眼前的向渊有几分相似。
“我用时光回溯，发现轮回法则并非不完善，而是被你悄然窃取，在很久以前。”
感受到那犀利的眼神，向渊沉默。
“我助你成圣，你可超脱自在，你的其他二世身要留下，铸建轮回路。”
李问看向不远处，而那里司命正藏在其中。
“兄长不是说，其中一具尸身已经通灵，并且走出了自己的道路，又何必再强求……”
向渊嘴角抽搐，最大的秘密被剖解，令他有些无奈。
不过能得知第一世的尸身在哪，倒也是不错。
他估计第一世身的修为并不低，而且不想见他。
不然也不会在他找寻的过程中完美隐匿。
……
“清水，你怎么了？”
狐媚儿看着走神的清水，好奇的问道。
清水被狐媚儿的声音惊醒，目光从远方收回。
“或许逍遥的日子就快走到头咯……”
摇了摇头，往嘴里倒了一口白色津液，清水语气有些复杂，隐约间伴随几分解脱之意。
当初他拜师白玉京，就是被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吸引了过去。
直到某一天，他才明白其中的奥妙。
“怎么会？以你的修为，虽然并没有入圣，但终归是站在第一序列的那一批人，你想要逍遥，怎么会到头呢？那几个圣人与你又无联系。”
狐媚儿美丽的眸子有些担忧。
“随我来吧，有人召唤我。”
清水没有解释，而是牵起了狐媚儿的玉手，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只剩下这孤独的道场，在原地矗立着。
……
“是你？”
向渊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两道人影，眼神多出了一些东西。
对方身上的伪装消散，一股本源之力吸引着他。
“需要我的帮助吗？”
李问手中光芒流转，上面传来令人心惊震撼的能量。
“兄长，我希望你说话算话……”
看到清水亦是皇级，向渊有些紧张。
如果他这一世斩了之后，被清水占据主导的话，他岂不是成为了嫁衣。
李问没有回答，一掌便拍向了向渊的天灵盖。
虽然二人所站立的位置，相隔甚远，但是这一掌，超越了空间，伟力凭空降临在了向渊的头顶。
直接送向渊前去往生。
……
“放心吧，到时候你还会过上逍遥的日子。”
李问眸子微微闪烁，其中有几分复杂之意，但是很快便被泯灭。
“好。”
清水拉住了想要说话的狐媚儿轻声回答。
眼神有些唏嘘，说实话虽然李问获得了无上的力量，以及无上的果位。
但是他很同情李问。
李问终究还是修着修着，迷失了自我。
天道何其庞大，岂是李问能够完全掌控。
所以李问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看似他在掌控天道，又何尝不是天道掌控了他呢。
久而久之，李问的意志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这天地间生命的意念给冲刷，这个结果，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
“他？”
待到李问消散在了原地，狐媚儿这才轻声开口。
“此非彼。”
清水摇了摇头，随后看向了倒在一旁，霞光包裹的向渊。
以及这个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的白玉京。
“师弟，没想到……”
司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二人身前。
“大师兄，别来无恙啊。没想到时过境迁，你也已经老了。”
看了看有些憔悴的司命，清水淡淡开口。
整个人真的宛若那清水一般，淡然如水。
说实话，对于李问的变化，他也很是复杂。
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面，李问还是一个青涩的小伙子，虽然贱贱的，也是一个惹祸精。
这才过去了多久，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就在他有些惋惜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李问蜕出的身体，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那副身躯的底蕴却是……
想到这里，他又笑了起来。
他自己现在身陷囹圄，还有空操心人家呢。
而人家是这一切的操盘者。
自己沦为了一颗棋子。
或许从这里来看，李问的道路，也算是一种成就。
毕竟他早就在不经意间超出了棋盘，成为了棋手。
至于是不是进入了另外一副棋盘，就没人说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