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尧怎会明白?
霍枭不是别人,是她肖想了小半生的男人,可最后竟然和她最痛恨的女人订了婚。
老天爷真是和她开了一个好大的玩笑,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许如霓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儿心中发痛,“缇儿,不要气馁,属于你的东西,妈妈一定会替你拿回来。”
许娉缇闻言,眼泪流的更凶,“我们现在还有什么翻身的余地?只能像一条狗一样窝在这栋城郊的别墅里,妈,这不是我要的生活,不是!”
“妈知道,你这些年来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妈都看在眼里,我们不能这么轻易的认输,也不会就这样输了。”许如霓精明的眼中都是算计。
许娉缇停止了哭泣,低声问:“可是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妈要想办法回到傅家去。”许如霓的瞳孔乌黑如墨。
订婚后,霍枭就要求傅棠瑭搬进苍梧苑,她一万个不想。
可暴君就是暴君,他要是哪天不专横独裁了,也就不能称之为暴君了。
最后只有她妥协的份。
搬进霍家的第七天,傅棠瑭独自一人待在家里,因为霍枭这几天总是早出晚归。
她坐在梳妆台前,指尖捏着一根金丝线,小心穿过那条小金鱼,还是上次回老宅时霍枭送给她的发卡,不小心磕坏了。
她怕霍阎王不高兴,想着串起来当个手链也是好的。
手机铃声滴答滴答地响了起来。
是林管家打来的,语气有难掩的焦急。
“林伯,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傅棠瑭心下一紧。
“小姐,先生突发心梗,被送去博爱医院了,对了,许如霓也在。”
傅棠瑭睡衣都来不及换,抓了一个外套就往外跑,司机当即开车跟了上去。
从霍家去博爱医院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可今天却格外漫长。
空旷的车厢里,她一个人坐在后座无声落泪。
爸爸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发心梗?会不会是许如霓动了什么手脚?
她不是早就搬离傅家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
她现在很后悔,真的后悔。
如果不搬过来,就可以留在家里把他照顾的很好。
到了医院,车子还没停稳,傅棠瑭就跳下车往病房奔去。
“爸爸。”
推门而入,就看见傅柏林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手背上还打着点滴。
“棠瑭来了,你爸爸好多了,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了。”许如霓一脸柔和地说着。
要不是她前世被这对母女害惨了,此刻真就被她那副软和的样子给骗了,以为她是个菩萨心肠的人。
“你出去!我要和我爸单独待会儿。”傅棠瑭神色冷冷,一眼都不想多看到这个女人。
“好。”许如霓笑了笑,面色并无不悦,离开之前把门也轻轻带上了。
“爸爸。”傅棠瑭这才露出焦急的神色,双手握住那只没打点滴的手,也是冰凉冰凉的。
“怎么回事?我才离开七天,你就把自己折腾病了,我让你多注意休息,你总是不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