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枭只是顿了下,又接着吃了起来,大有要把这些饭菜一扫而光的气势。
傅棠瑭真有些担心了,就周凛准备这些饭菜,三个成年人的量都够,全吃下去撑坏了怎么办?
“枭,我说真的,吃饱了就别吃了,你要是喜欢吃,下次我再给你做,一次吃这么多,对身体不好的。”
霍枭放下叉子,盛奶酪通心粉的盘子已经见底了。
相比较之下,其他几样,倒是没动上几口。
傅棠瑭松了口气,这男人总算还听的进去劝,她拿出餐帕递给他,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接下来霍枭继续处理工作上的事,把傅棠瑭完全当成了空气。
虽然如此,但却并没有开口让她先回去。
因而傅棠瑭就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躺了一会儿,直到下班的点才和他一起走出了霍氏大厦。
豪华车厢内,傅棠瑭就挨着霍枭坐下,他身上的男性气息混杂着淡淡的清新味道。
让她昏昏欲睡。
说起来这几天她都没有哪一天是真正休息好的,一闭上眼睛睡梦里都是霍枭冷冷的眼眸。
无数次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
现在他就在身边,她心下稍安,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
霍枭抬眸看着眼前的女孩,拿起手边的外套轻轻给她盖在身上。
鼻尖是几不可察的叹息。
这个丫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跟别人吵起架来,寸步不让,牙齿尖利地让人发狂,天知道他当时有多想掐死她。
所幸她还有些良心,还知道来向他服软示好,之前她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杀伤力就抵消了一半。
傅棠瑭睡着睡着,头就控制不了地歪向一边,霍枭担心她撞到头,于是伸出手撑着她,并且一直维持着那样的动作。
前座副驾驶上的周凛,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心下稍稍松了口气,七爷总算是从冰天雪地里走出来了,天知道,那过去的几天他是怎么度过的。
水米不进,药片倒是吞的频繁。
把斯凯奇医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两个人一合计,解铃还得系铃人,就由周凛出面,把傅棠瑭这尊大佛请了过来。
七爷果然是“药到病除。”
也不枉费他和斯凯奇医生煞有介事地准备了。
就说那一份午餐,他们就足足忙活了两个小时。
毕竟七爷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
现在这样的情形,就说明他们的苦心没有白费。
傅家,傅柏林正在书房处理公文。
许如霓轻轻扣了门,端着茶水走了进去。
“柏林,忙活一天了,喝点茶休息一下吧,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
“好,谢谢你了如霓,这些事情让佣人做就好了,你应该多休息,前两天医生不是说你有些低血糖吗?”傅柏林说着,合上了文件。
许如霓神色僵了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傅柏林难道在防着她?
不然为什么她一出现,他就立马合上了文件。
她耐心打量了一会,否定了猜想,在傅家也待了有些年头了,眼前这个男人最是心思澄净,不轻易对人设防,不轻易猜疑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