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听你电话里急着叫我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霍枭沉思片刻,淡淡开口,“过几天是我六哥的忌辰,以往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去给他扫墓,今年你跟着我一起去。”
傅棠瑭觉得他神色似乎过于沉重了,“哦,好。”
“你不介意吗?”霍枭微微侧目看向她。
“介意什么?”傅棠瑭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听说云城有一个规矩,就是刚订婚的新人一年之内不能去墓地。”霍枭想了想,开口说道。
“嗐,在乎那些封建糟粕干什么,难道守着就事事都吉利了?我从来都不信这些的,你六哥忌辰那天,我陪你一起去。”傅棠瑭神色坚定。
霍枭抬眸看向那个躺在床上,蹂躏浣熊布偶的女孩,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的古古,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还和从前一般无二。
十月二十六就是他们说好去扫墓的日子。
霍枭带着傅棠瑭先回老宅。
陆青鱼坐在大厅里,在看到跟在霍枭身旁的傅棠瑭时,神色微滞。
还没有真正完婚,你就要带她去见你最重要的六哥。
小七,她在你心里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傅小姐。”陆青鱼冲她微笑点头。
傅棠瑭笑了笑,“嫂嫂。”
虽然面上笑着,但她可没错过方才进门时陆青鱼面上闪过的那一抹僵色。
陆青鱼似乎特别不希望自己出现在这里。
霍枭上楼去跟霍老太太说话,神色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傅棠瑭想着,也许霍枭对他这位六嫂真的没有什么其他心思,但是陆青鱼就不好说了。
那天晚上的那条blossom连衣裙,像是别有深意。
blossom,绽放,盛开,这个牌子本来就有求爱,示爱的意思在内。
创始人贺拉斯尔和妹妹维加斯尔,分别为了他们的爱人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这就不可避免的,让这个品牌带上一些悲凉的含义,比如献祭。
犹记得那一晚,是他们订婚的前几天。
在那样的时间点,陆青鱼是抱着怎样的心绪,穿上这样一条裙子,在霍枭的怀中落泪呢?
不知道霍枭知不知道她的心思。
傅棠瑭不愿意再想下去。
霍渊的墓地就在云城城郊的粟裕山上,傅棠瑭在云城住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这座山居然是霍家的专属墓地。
这里埋葬了很多人,他们都姓霍。
有霍家历代的先祖,除此之外,傅棠瑭还看到了霍枭父亲的坟墓。
至于传闻里的,霍枭的那六个哥哥,也只有六哥霍渊的坟墓。
其余几个并没有看到。
或许传言有虚,又或许霍枭的五个哥哥并没有死。
傅棠瑭也注意到,在这座墓地里,没有霍枭妈妈的坟墓。
可是她分明记得清楚,很多年前霍家公布过霍夫人的死讯。
这座墓园已经透露出太多秘密了,那些从前傅棠瑭怎么都想不通的地方,现在也都明了了。
霍渊的墓碑上写着:霍氏第十九代子孙霍渊之墓,立碑怀念承遗志,情义深长,落款是霍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