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幕每一个场景,都让她嫉妒的发狂。
霍枭坐在外面等了好久不见她出来,他起身走了进去。
古古已经睡着了,只是在睡梦中她还皱着眉头。
霍枭松了松领口,脱下外套,起身去了洗手间,再出来时已经做了一个简单的清洗。
他从卧室的床榻上拿了一个薄绒毯子,轻轻盖到了她的身上。
傅棠瑭带着闷气睡着的,睡眠极浅,这一下就被他吵醒了。
伸手把身上的毯子扯下来,丢到了地上,她在意的他全然不在意,不在意的偏偏他就能做的很好。
“闹什么?会着凉。”霍枭眸色渐深。
傅棠瑭沉默不语,她把身体转向里侧,背对着他。
“今天和青鱼一起,是去给你挑选项链,她的肤色跟你差不太多。”霍枭轻叹了一声。
以往他从不屑于和任何人解释任何事,可是古古不同。
他不想让她误会什么。
“给我挑选项链为什么不是让我去,而要让她去呢?”傅棠瑭很不解,即便二人肤色差不多,这也不能作为理由。
“别闹了棠瑭,我和青鱼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霍枭垂了垂眼睑。
本就是青梅竹马,如果当真相互有情意,两家的大人又怎会让他们各自婚配?
“我想的是哪样,霍枭,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傅棠瑭起身坐了起来,面色有略微的苍白。
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忍受自己的丈夫身边有一个对他情深意笃的女人存在的。
可霍枭不明白,他总觉得她在闹。
人和人之间是很微妙的,有些人你第一眼见她,就能预感到以后的故事。
仇未晚是这样,陆青鱼……更是这样。
霍枭默而不语,他确实不明白她的愤怒。
“枭,我们以后少回去老宅那边,又或者……嫂嫂可以搬出去。”傅棠瑭顿了顿,说道。
她不是容不下一个守寡的嫂嫂,而是容不下一个觊觎她丈夫的女人。
“不行。”霍枭眸色有些严冷。
他薄唇动了动,清冷的声调响起,“奶奶年纪大了,她希望我们常常回去,至于青鱼,只要她愿意,就永远都是霍家的人。”
傅棠瑭低垂着头,重新躺了下去,依旧是面朝里侧,背对着他。
霍枭侧目看了看她蜷缩在那里的身形,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他起身捡起地上那条薄绒毯,走了出去,片刻后再进来时,手上就换了一条新的毯子。
他将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又在她的耳际吻了吻。
然后走了出去。
门关上时,傅棠瑭的眼泪刚好从眼角滑落。
这个男人样样都可以依从她,唯有陆青鱼,是她也驱逐不了的。
她不喜欢复杂的事物,陆青鱼是他难以割舍的,她本可以抽身而去。
可是……却怎么也舍不下他的怀抱,还有他的温存。
无论傅棠瑭承认与否,这场本该只有冰冷条款的契约关系,都已经与当初约定好的背道而驰。
霍枭已经随着时间,成为了她的挚爱,融入了她的骨血,在她心底扎根生长,无可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