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到林瑞宁震惊(1 / 1)

直到自己解毒无望后,一时间,李沧澜身为太子,却竟然在与裘牧霆的较量之中落于下风。

现在急着要促成合作的人,是他。

李沧澜心中叹一口气片刻后又恢复成进门之前的朗润模样,笑了一声,“眼下不知裘三爷打算如何破局?据我所知,但凡名义上是裘家的商队,或疑似与裘家有关系的商队,如今可都被扣押着,出不出得来还得看二皇弟的意思。”

他中毒后能装神弄鬼稳得了那些狡猾的奸臣一时,却瞒不了一世,拖得越久,那些人精就越不信任他,朝中向二皇子倒戈的人越来越多了。

连父皇,也光明正大的将一半权力放给二皇子。

李沧澜抿唇,坦诚露出自己底牌,“在下倒是想插手,只是的确无能为力。”

知道裘三爷是在审视他实力,李沧澜也不藏着掖着。

若是换了别人,李沧澜定是想尽办法不让对方知晓自己如今的窘迫,使尽解数,好促成合作。

然而对方是裘牧霆,那双锐利的眼睛好似能洞察人心,还不紧不慢的盯着,像是猫看着老鼠如何拙劣掩藏。

李沧澜哪敢在此人面前玩手段。

恐怕这位裘三爷的城府,比他还深百倍。

既如此,倒不如直接坦言,搏些好感。

果然,裘牧霆不冷不热的笑了一声,撩起眼皮,“太子殿下倒是坦率。”

还不等李沧澜欣喜,却又听到裘牧霆沉声道,“只是太子殿下若是半点用处都没有的话,草民也没有和您联手的必要了。”

李沧澜心中一沉,握紧袖中拳头,强忍怒火。

只因虽然对裘牧霆的话感到恼怒,但的确,他好似太无用了。

他母后其实出身并不太好,只因太后喜欢,重孝的父皇才立了母后为皇后,且谨遵太后遗言,没有废后,只是无尽冷落。而贵妃母家,却位高权重,眼看边境又要起战事,贵妃兄长手握兵权,朝中武官向来偏向二皇子,而文官在这节骨眼也要仔细掂量掂量了。

他声音艰涩,“若是我的毒可解,倒是有一搏之机……”

出身不及二皇子好,能依仗的母家也不如二皇子,但李沧澜当真天资聪颖,且隐忍善谋,这些年也有收获,那些文官与忠臣,及朝中清流,原本是偏向他的。

哪怕是顶着二皇子一党威胁。

因此,李沧澜有信心,若是能解了毒,有实力与二皇子一搏。

裘牧霆指节不轻不重的缓缓敲击在桌面上,低沉声音透着令人心悸的惶恐,“太子殿下难道就没想过取而代之?”

李沧澜的眼皮狠狠一跳!

“不可!”他呼吸急促。

裘牧霆所说的取而代之,当然不是取代二皇子,而是取代当今那位。

弑父!

如此离经叛道!

大夏国重孝,他若敢走这一步,必定天下哗然,文武百官反之。

“那草民与太子殿下无话可说,太子殿下请回罢。”裘牧霆起身,深深看了李沧澜一眼,几分讥讽。

“毕竟即便解了毒,太子殿下又从何见得,这皇位就一定是您的呢?”

说完,裘牧霆已向外走去,很快便不见了身影。

而李沧澜独自呆坐在椅子上,心口粗重起伏。

过了一会儿,拳头缓缓而用力的收紧,面色惨白。

是啊,即便他的毒解了,面容无恙,那偏爱二皇弟的父皇,便当真会传位给他这个太子了么?

若真如此,那位贵妃,及她手握兵权的兄长,可不会答应!

所以这皇位,必须得他去争,才有半分可能。

可他又要拿什么去争?

李沧澜摸上自己可怖的脸,苦笑一声,心中分外悲怆。

即便他真有那个胆量弑父,可在面容尽毁的前提下,那些老臣可不会给他提供半点助力。

呵呵,当下,他竟连弑父的资格都无!

裘老太爷看了一眼呆坐在那神色怔然的太子,摸摸鼻子拿起一旁的拐杖,低调的离开正厅。

咳,半天没见到小孙夫郎了,心里可真想得慌。

这太子真丑,得去找貌若天仙的小孙夫郎洗洗眼睛才行。

然而等他摸到小孙夫郎的小院拱门处,就被拦了下来。

“商十,让开!”裘老太爷拉下脸,眯起眼睛气势可怕,“你敢拦老夫?”

虽在小孙夫郎面前十分慈祥,然裘老太爷本质上却是与裘牧霆一类,平日里不苟言笑,年轻时的手段也不差。

商十顶着冷汗硬生生扛着,“老太爷,是主子命小人守在此处,任何人不得进入。”

裘老太爷一听,便知晓进去看小孙夫郎是没希望的了,只能气急败坏的狠捣拐杖,“混账!都还未成亲,青天白日的来人家的小院做什么!”

商十:“……从前主子也来过不少回了。”

那会儿天天有刺客,爷几乎是寸步不离。

裘老太爷噎住,面色涨红狠狠瞪商十一眼,揪着花白胡须提着拐杖风风火火离开。

小院内,忌女小脸红扑扑站得远远的。

屏风后林瑞宁被男人大掌霸道固定在大腿上,耳根发烫面若桃花,掀起眼睫不好意思的嗔男人一眼,“世叔竟如此霸道,老太爷年迈了,世叔不怕他老人家气出个好歹么?”

裘牧霆被这含羞带笑的一眼睨得喉头发紧,沉了沉气息后,方沙哑应了一声,“嗯。”

林瑞宁气笑,“世叔真是……”他哼哼着,伸手用力拧了一下裘牧霆的胳膊。

他的确是用了力的,然而他这副壳子虚弱无力,指尖细嫩柔软,裘牧霆的胳膊又坚硬如铁,七分力到了裘牧霆这,只有一分。

不像是惩罚,倒像是小奶猫撒娇,轻飘飘的撩了一下。

裘牧霆鼻息乱了乱,墨黑瞳仁更加深不见底,眸中眸中情绪到了顶峰,他伸出修长手指卷住了哥儿的一缕发尾,像是要借此分散注意力,抒发某种情绪。

附身将下巴枕在哥儿肩膀,长长吐息,声音沙哑得不像样,“瑞宁,莫闹。”

今日林瑞宁穿的是一身领子稍低些的衣裳,裘牧霆的吐息尽数喷洒在林瑞宁的脖颈上,烫得林瑞宁心乱了。

而那沙哑宠溺的低音炮,更是让林瑞宁耳垂发麻,浑身过电一样,背脊都软了下来。

“世叔……”靠在裘牧霆怀里,声音软媚得能滴出水来,片子里的人恐怕都没这么s的。

才出口,林瑞宁便恍若雷击:天啊这是从我嘴里发出的?

更重要的是,他果真感觉到了裘牧霆蠢蠢欲动的……

他面红耳赤的推开裘牧霆,屁股着火了一般,从他腿上滑下来,后退两步站好。

裘牧霆自知失态,坐着的姿势变了变,敛了敛衣袍下摆,“抱歉,瑞宁。”从前与哥儿这样亲昵亲近时,他都有意用内力压着,今日是哥儿太过撩人,他一时失控,才会吓到哥儿。

林瑞宁眼睛也不好意思看裘牧霆,只望向地面,咬唇低低应一声,“嗯。”

他垂着脑袋,弯下来的修长脖颈粉红一片,耳根更是赤红的。

裘牧霆的视线,不可遏制的在他脖颈上留连。

明日哥儿便要及笄了。

“瑞宁明日及笄,我来亲自替你束冠可好?”

“好。”林瑞宁点头。及笄代表成年,日后就要将头发全都束起了。

裘牧霆已与他定亲,替他行束冠礼,虽太亲密,但林瑞宁私心里,却很期待,总觉得那一刻,应是十分禁忌刺激的。

又顿了几息后,裘牧霆声音已平静许多,歉疚安抚,“说好瑞宁及笄后,我便下聘,但如今应是要往后拖一拖了,瑞宁可怪罪世叔?”

林瑞宁掀起眼皮小小偷看一眼,见裘牧霆好似已把腹下反应处理好了,便松一口气,在桌边坐下。

小哥儿可爱的小动作怎能逃过裘牧霆眼睛,男人唇边露出一抹笑意。

林瑞宁毫无所觉,只规规矩矩坐着,“世叔的事更重要,瑞宁怎会怪世叔,只要世叔安安稳稳的便好。”

虽不知裘家具体如何了,但林瑞宁也大致猜测出几分。在裘家覆灭存亡的紧要关头,他出不了力,却至少不能添乱。

眉头微蹙,林瑞宁这才想起太子之事,“不知太子殿下的毒,神医可否能解?”

若有太子做盟友,裘家压力定会小很多。

裘牧霆摇头示意不能,面上倒是并无多少沉重。

林瑞宁便不再开口。

而正厅中,在裘牧霆走后,李沧澜虽被裘牧霆说了送客,却也并未打算离去。

他仍想争取与裘牧霆合作,虽不能肖想皇位了,却也打算用自己有的东西,哪怕倾尽一切,换在自己死后外家能好过些。

李沧澜不打算走,旁人也不敢送客。

因此,晚间用晚食时,林瑞宁便见到了李沧澜。

他身为未出阁的哥儿,对方又是尊贵的太子,本不该同桌用膳,却因着裘牧霆的关系,仍是留了下来,行了一礼后入座,依旧是坐在裘牧霆身侧。

李沧澜见到林瑞宁时,心中极为震惊。

不止是惊讶林瑞宁的美貌,更震惊于裘三爷心仪的哥儿,竟还未及笄?!

实在是无法想象心狠手辣城府极深的裘三爷,哄娇滴滴的小哥儿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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