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着霍巡脖子的手臂收紧,“夏曦说你心思重,我斗不过你,那我就盯着你,二十四小时拉着你,这样我就能猜到你怎么想的了。”
“你们俩凑在一起就没有几句正经话,”霍巡认命地抬手,垫着她的腿往上背了背,“我给你去煮醒酒汤。”
他背着这个小包袱,按照霍夫人留下的办法在灶边忙活。
当初留下这个煮汤的法子,是为了他大半夜喝多了回来能自己喝一碗,舒服舒服,第二天就不必顶着宿醉头疼去忙工作。
结果他不爱惜自己身体,从来也没想过要喝,倒是今天为了叶扉才学的。
“你会做饭啊。”叶扉安心地趴在他背上,看见霍巡切水果时熟练刀法,还觉得很新鲜,“我以为你电磁炉都不会用呢。”
霍巡点头:“以前在国外上学,也自己动动手。”
“那你比我厉害,”叶扉佩服的在他耳边蹭来蹭去,“我切出来都是奇奇怪怪的形状。”
温热柔软的皮肤在霍巡耳边留下一阵阵滑腻感觉。
他身体酥麻,差点切了手。
“别乱动。”
“嘿嘿,就动就动。”叶扉得寸进尺,在他耳朵边蹭的更厉害,小腿还不安分地在他腰上夹紧。
霍巡轻吸气,先是默默关了火。
然后转了个身,把她从背上拽下来,扛着扔到沙发上。
叶扉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在柔软的海绵上弹了下,还不等爬起来,就被一种雄性荷尔蒙压制,按在霍巡身下。
她这会儿大脑突然清醒了。
“对不起,我错了。”
适当的认错比较适合保命。
霍巡嘴角一勾,眼神居然有几分失望,手指摩挲着她的耳朵,“倒是怂的快,下次就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叶扉双手合十在脸前,虔诚地保证,“再挑衅您我是小狗。”
“幼稚。”霍巡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才转身去厨房继续忙碌。
叶扉被摔了个明白,后来再也不闹腾了,小小一团缩在沙发边上,等霍巡端来汤,她乖兮兮地喝了一大碗,讨好地笑了笑,“酸酸甜甜的真好喝。”
“你要是早这么老实就好了,”霍巡睨她,“送你回家吗?”
这都十二点了,家里人肯定都睡了。
叶扉打量这间房子,“借我个客房睡呗。”
霍巡:“我们家没有多余的被褥枕头。”
叶扉愣愣地打量他,迟钝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在这里待着啊,我刚才吵到你了吧?”
他干嘛一个劲地把她往外赶,恨不得立马掷铁饼一样地把她掷回家。
喜欢她,难道不应该时时刻刻都想黏着她吗?
或许霍巡的喜欢和别人不一样?
霍巡侧目,“你确定不走?那就只能和我一起住主卧。”
叶扉虽然老实了,但是脑子还是慢了半拍,“那你会欺负我吗?”
她的“欺负”到底什么意思,两个人竟然难得有默契的心灵相通了。
霍巡哽了一声,脸皮没她那么厚,只能板着脸,“我不是那种人。”
“我觉得也是,”叶扉笑嘻嘻地跳起来,“上次在医院我们都躺在一张床上了,你都特别老实,我就觉得,也许是你年纪比较大,性格成熟了,不想那些毛头小子似的管不住下半身。”
“你多正直啊,除了下药估计谁也拿不下你。”
她大喇喇地在主卧卫生间里找到一套还没拆封的洗漱用品,没有卸妆油,她就用霍巡的男士洗面奶多洗了两遍。
脸蛋清透地回到床边时,发现霍巡正在换衣服,衬衣脱到一半,露出结实的胸膛肌肉。
他好有料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吧。
她冒着狼光的眼睛恨不得穿透衬衣直接黏在霍巡的肌肉上,把人家一个大男人都看得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霍巡咳了一声,“你……再去喝碗解酒汤吧。”
还挺害羞的。
正直的人就是不一样,叶扉恋恋不舍地收回眼神,不过她也是有贼心没贼胆,要是霍巡真在她面前脱得光溜溜了,她估计也接受不了。
她心猿意马地在客厅转了圈,脑海里都是肌肉块。
醒酒汤喝了几口没有兴趣,想着刚才玄关上的袋子里似乎还有点东西,不知道有没有可以垫肚子的。
火锅分明也吃了不少,这会儿居然还是饿了。
换好衣服,霍巡打量了自己这张床,当时装修他追求极简,偌大的主卧里家具都没几件,设计师为了看起来不太空,特地给他置办了一张超大size的床。
别说睡他们两个了,睡七八个都没问题。
也难怪叶扉这么放心。
等了好久她还没回来,霍巡皱了皱眉出去找。
结果就看见叶扉正蹲在大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彩色的小盒子正嘴角抽搐地左右端详。
听他出来的脚步声,叶扉一言难尽地抬起头。
“是我看错你了。”
“居然还是草莓味的,你好闷骚啊你。”
第92章
那盒一言难尽的东西被霍巡当着面扔进垃圾桶里。
叶扉觉得还挺可惜的,据说套都挺贵的,霍巡买的还是知名大品牌,就连她这个只有理论基础的小白都听说过,这一扔就扔了不少钱。
但是看他脸色实在太难看了,叶扉决定还是不要激怒他了,给孩子留块遮羞布吧。
她若无其事地爬到床上躺下,自己占据了一个边边。
霍巡把垃圾扔到门外才算完事,板着脸回来,关灯上床,占据了另一个边边。
他们中间的空隙大到难以想象。
叶扉莫名对霍巡特别放心,虽然眼睁睁看他买了套,但可能是这个男人平时的禁欲形象太深入人心,根本不能把他和那种运动结合在一起。
未散的酒意让她很快就开始迷糊,没多久就歪着头睡了过去。
屋子里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霍巡侧头,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能看到叶扉的大致轮廓,他伸手无意识地在她脸颊上摸了一下,没醒,但是嘟囔着转了个身。
这下是彻底面对着他了。
“磨人精,”霍巡对她好像一点办法都没有,任由她在自己这里作威作福,“你怎么都长不大?”
虽然外界提起叶扉,现在的标签都是“大老板”“投资人”“孩子妈妈”等,但是霍巡总觉得她还是个小孩。
什么都不懂,整天横冲直撞的,情绪都写在脸上,话都放在嘴边。
他收回手,姿势老实地交叉在胸前,安稳地抱着被子的一角。
明显察觉出,某个人正在默默靠近。
那一晚上,他难得睡得很好,脑袋里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数字,也没有在第二天大清早就像个机器般醒来。
睁开眼时,手机显示已经八点了。
霍巡叹了口气,望向自己胸前那个毛茸茸的脑袋。
她到底是怎么滚过来的。
叶扉睡姿一向不好,平时她的床上都放着大毛绒玩具,手脚并用地搂着,今天玩具变成了真人,她也没感觉不适,反而黏的更紧。
梦里都是美男,肌肉精壮有型,脸……
是一百个霍巡的脸。
如果她身边有一百个霍巡就好了,这么帅气的脸蛋搭配上不同的性格,每天换一个就像换衣服,那多幸福啊。
顶级富婆的快乐也不外如此了。
“叶扉,醒醒。”
耳边男人请叫了几声,一百个霍巡慢慢消散,叶扉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手上胡乱摸着,被良好的手感给取悦。
真舒服,真棒。
她感觉到这具身体突然的紧绷,还不等反应,手就被人狠狠捉住,“唔,谁啊?”
“再乱摸,后果自负。”男人冷冷的声音里夹杂着隐忍。
叶扉这才醒过来,想起现在是在霍巡的床上。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一通乱摸,也许带来了某些避无可避的后果,网盘里的学习资料说过,大清早的男人,不能随便碰。
“失误失误,”叶扉干笑着缩回脑袋,“我想过自己睡着后会打滚,没想到会滚这么远。”
霍巡瞪了她一眼,掀开被子起身,脚步有些凌乱地往卫生间走。
叶扉眼睛不老实地瞥他。
咽了下口水,想起昨晚那盒草莓味,突然觉得……
可能买小了。
因这一小段插曲,霍巡脸色铁青了一大早上。
吃早饭的时候叶扉话都不敢说,生怕惹怒了他就被扫地出门了。
她塞了两个包子,腮帮子鼓着又灌了几口豆浆,冲着霍巡深鞠了一躬就跑了。
“感谢您的的收留,我去上班,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