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颗纽扣也解开了，这样，能够露出纱布，如果她关心，她会问，如果不关心，那就算了，就当他认识的是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施甯来了，这次她还是穿着跟上次一样的黑衬衣，丝绸面料的，非常光滑舒服。巧了，从颜色上，正好跟陆曜撞衫了。这是施甯第一次来陆曜新搬的公司，装修和装潢都让她叹为观止，特别好，除了她觉得房间里缺了点儿什么。“看上装修了？”
陆曜挑着一边的唇角问施甯。“嗯，看上了，确实不错。”
施甯实话实说。“人更不错。不知道你看没看上？”
陆曜说着顽话，并不是询问，也不是挑逗，而是他在施甯面前说这种话说习惯了。“你又来了。”
施甯埋怨。这一声埋怨，仿佛挠了陆曜心里的痒痒肉，挺痒的，他笑了，笑得挺开怀。“特意穿的黑衬衣？”
陆曜看到施甯穿的黑衬衣，问她。施甯微微皱了一下眉，“没。”
“和我同款。很难不怀疑你不是故意。”
陆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衬衣。施甯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他的衬衣扣子里面微微露出来的白色的纱布，挺触目惊心的，施甯心里咯噔了一下，看起来是真伤了。“你不是要结账吗，我找找上次那个合同，标的额实在太小，合同不在我这里，我让人给我送过来。”
陆曜说完，给下面的人打了个电话。放电话的时候，他“嘶”了一声，接着扶住了自己的肩膀。其实他不用表演，施甯早就知道了。“怎么了？”
施甯问。“没事儿。”
陆曜假装镇定地说道。“我看看。”
施甯说到，她二话不说就站到了陆曜的身后，扯开了他的衣领。施甯看到了厚厚的纱布，还有纱布上的血迹，一下便有眼泪冲入了施甯的眼底。但是，施甯也挺闷骚的，不想让陆曜看出来。“你纱布缠太厚了。我给你换换。”
施甯低沉地说道。“不用。回去我让陆野给我换。”
陆曜说道。“别了。他换的方向都不对。”
施甯有些埋怨地嘀咕，“你把衬衣脱下来，我给你换。”
陆曜歪着头，想看到他身后的施甯，可惜看不到。“咱俩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不过也不是，已经亲过了。”
陆曜又如同一个登徒子那般说话，轻佻的，带着占便宜的口吻，“在你面前脱衣服，我还有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