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曲延离得够远,桓阳生可以使用玄机武器来抗衡周定丰,如果曲延离的够近,桓阳生可以利用曲延来作挡箭牌,但是,现在,不远不近,若即若离,桓阳生却只能不断地奔跑再奔跑!身边建筑坍塌的声音不断地响起,桓阳生感觉,自己身后的家伙,就是个破坏大王。“扩大感知!”
桓阳生的脑海之中,立刻便浮现出方圆数十丈的所有情况!林立的建筑,毗邻的小院,院中枯萎的花草树木,桓阳生掌握得一清二楚。桓阳生的实力不断提升,他的感知能力也在不断提升!甚至,他的感知能力,可以穿透一些建筑!桓阳生的脑海之中,已经出现了立体的完整画面。这种感觉,让桓阳生非常的熟悉。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桓阳生想起了自己当年在凤鸣山中被追杀的时候!身为玄机师,强大的精神力,正是借势的最好的工具!桓阳生的脑海之中,在快速规划着路线,城中复杂的街道和建筑,为桓阳生二人的躲避,提供了最佳的路线!更何况,桓阳生虽然并未回头,但对周定丰的动作观察得一清二楚。对于躲避周定丰的攻击,简直是再合适不过!“果然不是一般的小家伙!”
曲延一边追,一边在感叹。虽然有些窝火,因为一直都无法追上周定丰,但是,曲延对于桓阳生二人的表现,简直满意到不能再满意了。换成其他任何的天级武者,曲延不认为,他们能比桓阳生二人做得更好!他可不知道,桓阳生可是有着作弊器的存在!“轰!”
一间小楼又被扫为了平地,烟尘四起,周定丰抬手正想攻击,却忽然发现,自己面对的,竟然变成了曲延!这一点别说是周定丰了,就连曲延都有一时的茫然,怎么只是看到桓阳生二人钻到一栋三层的小楼里,转眼间,小楼坍塌,自己面对的就成了周定丰了呢?不过,这对曲延来讲,却是正中下怀。“小子,你们很机灵嘛!”
曲延背对着二人,夸奖道。曲延的身影,虽并不十分高大,但是,只需要立在那里,就像给桓阳生二人吃了定心丸。“前辈,接下来可全看你了。”
桓阳生在曲延身后的墙角里走了出来,简直要累趴下了,丝毫不顾形象的直接仰躺在地上。没办法,没有运用轮回镯的威力,桓阳生简直是太累了。而华冰山,也不比桓阳生好看多少,像条死狗一样,趴在桓阳生的身边。汗水,已经浸透了二人的衣衫,他们都想不起来,到底有多久没这么拼命过了。“你们二人,跟我们圣族的玄机师勾结,”周定丰眼睛泛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
听到周定丰的话,曲延为之一愣。“别听他胡扯,”华冰山一屁股坐了起来,“他这是挑拨离间!”
“不过,你说的魔族玄机师是什么?”
华冰山挠头道。不得不说,华冰山真是演戏的天才。“这位前辈,我们是青山书院的学生。”
桓阳生说着,配合着将学院的院徽拿了出来,高高举起。一正一谐,让曲延很快就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华冰山表情真诚,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是说了什么假话。至于桓阳生,原本就一副老实样子,再配合他手上的院徽,这可做不得假!更何况,作为圣级武者,对于魔族的手段,了解得绝对够深刻。二人并非魔族,而且,二人的身边,也未见有魔族的同伴。对于周定丰的借口,曲延都有些觉得无耻了!只是对付两个小辈,竟然血口喷人到这种程度,不鄙视一下,还真是不好意思了!“你!”
周定丰看着曲延的眼神,不由得气得想要破口大骂,可偏偏又骂不出来。没办法,自己说的,很难让人家信服啊!再加上眼前这两个小家伙太会隐藏了。“这个堕落者,被吴星海前辈所伤,”华冰山假话连篇,简直是张口就来,“然后,我们也顺便打了他两下,没想到,竟然会如此记仇!魔族的无耻可见一斑啊!”
“所以,才会厚着脸皮,趁着吴星海前辈不在,现在来追杀我们!”
华冰山把对战江焰心的故事给搬了过来,说得似模似样。只是,周定丰那青色的脸,现在已经变成了青黑色。什么吴星海?自己可从来没听说过!最近,与自己对手的圣级武者,也只有眼前的曲延一人啊!这个小子的厚黑,让他更加的愤怒了!“什么?”
曲延吃了一惊,“吴星海突破到圣级了?”
“不错。”
桓阳生接过话来。从拿出青山书院的院徽之时,桓阳生就在察言观色,他相信,曲延对于青山书院,并不怎么亲近,但却也没有恶感。事实正是如此,曲延是天启书院的教习,四大书院,一向是相互竞争的关系。吴星海突破到圣级,无疑对于青山书院的实力提升,极有好处。反过来说,对于天启学院而言,倒不是什么好事。事情讲如此清楚明白,曲延现在完全能够断定,绝对是周定丰血口喷人!如果桓阳生二人能够听到曲延的心声,不知道会做何表情。“程雨也突破了?”
曲延接着问道。“是的。”
桓阳生点头道。“本该如此,”曲延笑道,“虽然我是天启学院的教习,但是,四大书院是友非敌,你们抓紧离开吧!”
不论在龙腾帝国如何竞争,在魔族面前,四大书院一定会同仇敌忾,当然,像白晓龙那样的败类,也是不可避免的存在的。吴星海与程雨二人的实力,一直在同步前进,甚至有人怀疑,二人的功法也是一种双修功法。所以,在他们看来,吴星海的提升,就意味着程雨的提升。既然二人联手的话,在曲延看来,对付一个圣级一品的堕落者,并不是多大的难题!更何况,从周定丰的情况来看,吴星海二人也没讨到多少好处。桓阳生二人顺便捞点战绩,也便是正常之事,这样,一切便都可以说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