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觉到，竟然有人能够影响到她。丛林深处，一个僧人，光着头，赤着脚，手中握着锡杖，缓步走了出来。他的身上披着破破烂烂的袈裟，露出古铜色的肌肤，肌肉纠结，这个人怎么看，都像是暹罗或者是印度的一个苦行僧人。“女菩萨请了。”
僧人的速度不快，但也不慢，缓步走到秦羽汐身边，恭恭敬敬的合十行礼。这一次，秦羽汐一点也没有敢托大，而是坐在老虎背上，躬身施礼。“大和尚有礼！”
秦羽汐忙着说道。“不知道女菩萨可有兴趣和贫僧探讨一下子经文？”
僧人的目光在秦羽汐的身上转悠了一圈，然后落在顾贝身上。随即，僧人似乎有些意外。秦羽汐微微挑眉，问道：“涅槃而灭度？”
“正是！”
僧人点头道，“若众生非有想非无想，涅槃过后，却是灭度，众生又何必为众生？”
对于这个问题，秦羽汐想了想，这才说道：“好像在大乘正宗分里面有一句是这样的——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既非菩萨！似乎和大和尚这句话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但是，我是学文的，我虽然浏览过佛经，却从来没有深入研究，大和尚，您的禅意，小女子孤陋寡闻，不懂！”
僧人合十，再次行礼。“如此，我们说说大乘？”
僧人问道。“大和尚，这个大乘，是什么意思？”
秦羽汐问道。“女菩萨懂得。”
僧人含笑说道。“你我之道，都是逆天而行，就算到了那大乘境界，只怕最后也是无能为力。”
提到这个，秦羽汐忍不住低声叹气，说道，“大和尚，你可曾经想过——”“想过什么？”
对于秦羽汐的这个问题，僧人急急问道。“释迦牟家之后再无佛尊，就算你有大乘真经，就算你我修到那大乘境界，可是最后呢？等待我们的，依然是万劫成灰。”
秦羽汐轻声说道。“既然如此，女菩萨为何而来？”
僧人闻言，脸上微微动容。“大和尚看过《西游记》吗？”
秦羽汐突然问道。“阿弥陀佛。”
僧人忙着宣了一声佛号。“哈……”秦羽汐有些讽刺的笑，“《西游记》最后部分，连着佛祖都免不了免俗，经不可轻传，不可轻启，而需要索要人事，留给后代子孙享用。大和尚，你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都不可能免俗，而我还被声色权利所蒙蔽，我看不透。”
“打扰了！”
僧人合十，转身就向着一边走去。秦羽汐拍拍老虎，准备继续前行——“请教女菩萨，涅槃之后，可有重生之法？”
僧人突然站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