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慕思羽颇为不解。
“你好像是叫……萧汐桐?我刚刚恰好看到你的比试,实力还算可以。”
慕思羽讪笑一声:“多谢刘姑娘的赞美,若无其他事……”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刘菱高声打断。
“有事!当然有事!你是刚刚那位公子的师姐吧,如你刚才所见,我要追他,所以我要你把有关他的事情悉数告诉我。”
慕思羽左右为难:“这,不太好吧?”
万一让沈奕知道她出卖了自己,还不知道到时候他会怎么发疯呢……
“有什么不好的!”刘菱皱眉娇呵一声:“这件事可关乎我和他的后半生幸福问题,你还有什么犹豫的。”
慕思羽嘴角抽了抽,对于你来说可能是幸福,可对于沈奕和她自己来说,可就不一定了。
在二人的拉扯中,后方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刘菱表妹,你在做什么?”
慕思羽和刘菱转身,不远处顾子阳、季长欢和步芊音一行人正朝这边走着。
看到他们的那一刻,慕思羽面色微微一变,下一秒又恢复如常。
慕思羽:考验演技的时刻到了……
刘菱见到来人,急忙跑上前去:“表哥,你来的正好!你可知道飘雪谷最英俊潇洒的那位男弟子叫什么名字吗?”
顾子阳神色古怪,他哪里知道这种事情。
“表妹,你是在为难我吗?”说罢眼神向慕思羽这边看了看:“飘雪谷弟子不就在这里,你自己问问不就好了?”
刘菱面色不悦地嘟嘟嘴:“我问了,那人被我的热情吓跑了。”
顾子阳头上划过几道黑线:“这我就要好好和你说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能不能矜持一点……”
在他絮絮叨叨教训刘菱的同时,季长欢灵力传音给慕思羽问道:
“这是什么情况?刘菱口中的是谁?”
慕思羽叹了口气:“是沈奕。”
季长欢眉头一挑,脸上划过一丝玩味之意。
慕思羽只看到他表情的变化,却并不知道,此时的季长欢已经用灵力将一句话传到了她脑海中: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那人的名字叫沈奕,据说最为口是心非,你越对他死缠烂打,他越在意你,久而久之便会喜欢上你。”
刘菱正对顾子阳的教训感到不耐,突然听到脑海中的声音之后,惊喜大叫一声:“真的吗?!”
顾子阳愣了一瞬:“什么真的吗?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刘菱置若罔闻,脚下生风,喜笑颜开地朝沈奕离开的方向跑去,银铃般的笑声在空中飘荡:“师兄师姐们,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去追爱了!”
季长欢眉头轻挑,嘴角带着得意的笑。
慕思羽将他的表情尽数揽入眼底,传音道:“你对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说了沈奕的名字而已。”
这次他要让沈奕那小子尝尝,被别人死缠烂打到底是何滋味。
*
翌日,第二阶段的比试拉开序幕。
拂柳派掌门站在高台之上,高声宣布这一次的比试规则。
“近些年,拂柳仙岛周围的海域内食人魔鱼泛滥成灾,不仅使海内可食用的鱼类大幅减少,还时刻威胁着人的性命。此次的比试仍然是个人作战,以击杀食人魔鱼的数量为依据,从低到高取出前三十名晋级下一阶段的比试。”
“由于此项任务特殊,需要诸位潜入海中作战,现为每人发放一枚鲛人珠,含入口中可在海水中正常呼吸,但时间仅有半个时辰,因此诸位需要在半个时辰之内回到岸上,明白了吗?”
话音刚落,参赛弟子手中果然多出了一枚碧色珠子,众人高呼一声:“是!”,含住鲛人珠,最后跳入海中,溅起了无数浪花。
四位掌门在高台上坐着,俯视着众人齐齐入海的壮观场面。
桃花门门主摸着花白胡子,不由惊叹道:“今天的比试有点意思,在海底战斗,比往年有趣多了。”
白修远闻声附和道:“不仅如此,还能解决食人魔鱼数量暴涨的问题,简直是一举两得,柳掌门主意出的不错。”
坐在主位的拂柳派掌门听到他们的夸赞,不由心生得意,但面上还是要装谦虚:“哪里哪里,诸位过誉了。”
坐在最右方的吴鸣对他们的话题并不感兴趣,便也没说话,专心看向空中的虚空镜,镜中正是海底中弟子们的状况。
拂柳派掌门等了半天也未听到吴鸣的赞美,内心不悦。
他偏过头去,看了戴着面具的吴鸣一眼,假装随口一说:
“话说回来,飘雪谷跻身我们四大派也有些年头了,可到现在飘雪谷的谷主姓甚名谁我们都不知道,每次出席重大活动还都要戴着一个面具,有些过于神秘了。”说罢还侧头看向其他二人:“二位仁兄觉得呢?”
桃花门门主和白修远对视一眼,自然明白拂柳派掌门这些话的意思。
其实与新晋的飘雪谷相比,其他三派与生俱来便有一些优越感在里面,再加上吴鸣的行事作风和他们格格不入,他们早对吴鸣看不顺眼了。
桃花门门主轻笑一声:“对呀,不知飘雪谷谷主为何总要以面具示人?莫非这面具后面藏着什么秘密?”
此时,面具背后吴鸣的脸上布满冷意,但声音却古井无波:
“不瞒各位,我脸上确实有个小秘密,早些年间脸部受过重伤导致面目全非,怕吓到大家,这才不得已带了个面具。”
为了彻底打消他们的疑虑,说罢抬手将面具轻轻取下。
其他三人好奇地看向他的脸庞,果然如其所说,皱皱巴巴的全是伤疤,除了眼睛和嘴巴处,没有一丝光滑的地方,完全看不出长相。
看到他们惊愕的目光后,吴鸣内心轻哼一声,嘴上说道:
“诸位掌门若觉得我戴面具不尊重你们,那这面具我便不戴了。”
话音刚落,拂柳派掌门急忙摆手:“算了算了,你还是继续戴着吧,这样怪瘆人的。”
吴鸣内心轻哼一声,又将面具戴了上去。